裴修文的怒火終於在鬱義梟身上終結。
裴仁軒被抬走時還緊緊的盯著裴苡媃,可她卻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鬱義梟看了眼裴苡媃,他轉身對裴修文說道:“還請大人給本殿找件好的衣裳來。”
“是。”
他一轉身,裴苡媃就看到了他背後的慘狀,毫不懷疑,若是那鞭子再重一點,那傷口都能見骨了。
傾城也驚的捂住嘴,席清彥走到她身旁,低聲問道:“是你告訴苡媃的嗎?”
傾城無措的看著他,眼裡佈滿了恐懼。
她顫著聲音,極輕的說道:“我是不是做錯了?”
席清彥嘆了口氣,衝她搖了搖頭:“你沒做錯。”
若是接下來大皇子沒說那些話的話,確實是沒做錯。
可……
世事難料。
鬱義梟去換衣裳之前還特意說了,讓裴苡媃在這裡等一會兒,有些話,他需要單獨的和她還有裴修文說。
換衣裳時,鬱義梟簡單的清理包紮了一下傷口。
等他再出來時,彷彿不曾被傷過,背依然挺得直。
此時的大堂只有裴修文和裴苡媃了,席清彥帶著傾城識相的離開了。
見鬱義梟來,裴修文連忙道:“殿下,您的傷……”
鬱義梟擺了擺手,示意沒事,他看了眼站在一旁低垂著頭的裴苡媃,整個人都沉默了半晌。
裴修文見此,哀聲嘆了口氣,直道:“造孽啊!”
可不是造孽嗎?
鬱義梟對裴苡媃的感情他都看在眼裡,如今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還讓他都知道了。
鬱義梟說道:“本殿不知大人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麼?”
“裴苡媃不能動。”
此話出口,裴苡媃都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
她沒想到,到了這地步,他還為自己著想,為什麼呢?
“為什麼呢?”裴修文代替她問出了這個問題。
是個男人都不能忍被自己女人背叛的吧,尤其是堂堂皇子殿下,國之儲君。
鬱義梟沒看裴苡媃了,他看著裴修文,神色很正的道:“因為,我與苡媃的事,已經告訴父皇了。”
“!”
“!”
“父皇說,會為我和苡媃賜婚。”
裴苡媃錯愕的看著他,裴修文的訝異程度也不低。
怎麼會呢?明明才說好的試試罷,怎麼就突然說已經告訴皇上了呢?
告訴皇上,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裴苡媃神色複雜的看著鬱義梟,卻不見他看自己一眼,緊接著就見他神色慘白,然後說道:“今日本殿出來的夠久了,該回去了。”
“……”
“裴大人,該怎麼做,您應該清楚了。”
……
清楚,自然清楚。
從那過後,幾乎沒人知道裴仁軒和裴苡媃的事。
訊息被封鎖的很嚴謹,彷彿不曾有過這件事。
就連席清彥和傾城都被告知封口了。
他們都沒多想,只當是為裴仁軒和裴苡媃遮住這件事,以免以後對名聲不好。
誰都不曾想,那天鬱義梟留下來後,對著裴苡媃和裴修文說了什麼,就連裴仁軒都被矇在鼓裡。
一連好些日子,裴仁軒都沒去上朝,請了病假在家中養傷,外人都知道他是不小心落馬了。
那件事過了的第二天,鬱義梟去找鬱見儒了。
他考慮了一天一夜,終於下定了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