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被誇漂亮那裡有不高興的呢?
傾城自然高興,只是高興之餘還有很多擔心,她總覺得自己這樣是不是太過誇張了,很是有些故意炫耀的成分。
為了不被人說三道四,還是低調點兒好。
一場接風宴,因為傾城的全貌一下子就將氣氛推到了高潮。
顧惠寧憤憤的喝了一口果酒,便聽有人小聲議論——
“今晚真是好戲連臺啊!那位顧姑娘生的真是好看!”
“不僅好看,還低調!你看顧右相的女兒,每每到哪兒都擺著一副架子抬著那張臭臉,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還是顧姑娘好,貌美如花又性格低調,看著就可親呢。”
“可不是嘛!”
顧惠寧聽了怒不可遏,抬眼就看向聲源處,奈何人太多,她一時也看不出來是哪兩個賤妮子在碎嘴。
倒是不相干的人被她突然一瞪,弄得莫名其妙,更是給她加了一些壞印象。
……
接風宴結束後,朝中許多大臣都微醺,還有一些都喝的大醉,金國太子也是醉的一塌糊塗。
有太監去問他夜裡住哪兒?
他被人攙著,胡亂的指,指啊指啊指啊的,就指向傾城的方向,那太監缺自動認為他是要去席府,當他指的是席夫人罷。
對於鬱見儒來說,金國太子住宮裡是最好的,但他若是想去席府,也不能阻止,只不過……
鬱見儒看了眼蓮音,道:“今日天色已晚,太子喝醉了,不宜來回奔波,便先在宮裡住下,明日醒了再說吧。”
這話,席清彥還真是求之不得。
這會兒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席清彥一直等著金主做決定,最後等到他留在宮裡的訊息自然是開心的。
……
別看金主人長的好,身子卻是精壯的很,兩個小太監都沒能攙著他好好的走兩步。
鬱見儒瞧了,見席清彥還在這,便讓他送金主。
對於習武之人,席清彥扛著金主自然是沒有問題。
他剛扛起來,又聽鬱見儒說道:“送太子去合軒別院,蓮音帶路吧。”
蓮音一聽,張皇的抬眼看向父皇,卻見他對自己微微笑了笑,便沒有別的話了。
蓮音心頭一沉,但又想著這一路能和席清彥同行,便不敢言其他,只悶聲應道:“是。”
說完,蓮音看了眼面色沉靜的席清彥,眼裡的情愫一閃而過,又看向趴在他肩頭醉的不輕的金主,微微一蹙眉,但聲音還是極盡溫柔的道:“將軍請隨蓮音來。”
席清彥目光淡淡的頷首,扛著金主便跟著蓮音走。
皇宮大,內部路線格外複雜,若不是在這裡住了許久的人,沒人帶路還真走不清哪兒是哪兒,有時候便是一些貴人,也難免走岔路。
一路上,席清彥都沉默的很,肩上扛著一塊肉也不見他喘一下。
鬧得蓮音想同他說話都不知如何開口。
蓮音故意把步子拖慢了一些,想多和席清彥待一會兒,可一看到他扛著一個人的模樣,又覺得心疼的不行。
想了想,蓮音開口,關心道:“將軍,你累嗎?”
席清彥規矩的回答:“臣不累。”
過了會兒,席清彥又道:“只是天色已晚,臣一會兒還要回府,得早些安置了太子,所以,煩請公主快點帶路。”
一句話說的蓮音臉火燒火燎的,倒不是害羞,而是羞愧,羞恥。
席清彥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不過若是帶路的人換成傾城,他定不會這麼說。
他可能會想,女子本嬌弱,走路就是應該緩一點慢一點,有什麼可催的?
不過,若是傾城帶路,她也不會刻意的走這麼慢。
不知怎的,走著走著腦海裡就又想起了傾城,這讓席清彥不禁失笑。
笑自己如今被那丫頭勾了魂,一刻不見便想。
蓮音看著席清彥半勾起的嘴角一時間看呆了,她好像從未看到席清彥笑得模樣,便忍不住去問:“將軍因何事開心?”
哪知,話音剛落,席清彥嘴角殘存的笑意都收斂了,回話也一板一板的:“無事。”
他總是這樣冷冷的打斷自己,蓮音為此感到很是失落,可無法,她不知如何取悅一個冷情冷性的人。
誰讓她喜歡上了這樣一個人?
走到合軒別院時,金主突然拱起身子揚聲喊出了兩個字——
“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