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想說什麼,身後就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
“皇子妃給的東西,自然是賞。”
突聞此音,四個女孩都驚訝的看向聲源,唯有裴苡媃只是確定了一眼就連忙低下頭去。
顧惠寧臉色有些白,但又莫名的羞澀,她看著突然到此處的鬱義梟,道:“殿下?”
鬱義梟沒有看她,而是繞了過去朝著裴苡媃走過去。
他走到裴苡媃面前,看著她低垂的頭,突然心痛了一下,他壓著聲音,問道:“那盒胭脂,想要嗎?”
裴苡媃沒想到他會朝著自己走過來,一時僵直了身子,卻沒有回應。
鬱義梟沒有追問,他轉身朝著傾城走過去,從她手裡拿過胭脂,對著顧惠寧道:“皇子妃不要了,就賞你了。”
有時候說話傷人,也要分人。
這句話傾城說過,鬱義梟也說過,可帶著顧惠寧的感覺卻是不同的。
前者讓她憤怒,後者則讓她心痛。
顧惠寧不看那盒胭脂,只緊緊的看著鬱義梟,眉目帶愁,楚楚可憐,道:“殿下……”
美人慾淚,鬱義梟卻不為所動,只拿著那盒胭脂眼色平淡的看著她。
顧惠寧咬了咬下嘴唇,道:“殿下明知惠寧的心意……”
鬱義梟黑眸一沉,又聽顧惠寧說道:“何故羞辱我?”
“……”
說著,顧惠寧看了眼裴苡媃,突然計上心頭,只恨眼前人不是自己的。
既然她得不到,也要讓裴苡媃隔應!
如此想來,顧惠寧抬起了手,將手腕上的手鐲露了出來,她道:“殿下送惠寧這鐲子的時候那樣溫柔,怎的現在竟要如此戳惠寧的心?”
傾城蹙了蹙眉,聽著她說話的語氣幾欲作嘔,她往後退了退,看著那手鐲,有些擔心的看了眼裴苡媃。
而躲在門外的管事更是欲哭無淚。
造孽啊!
這下是真有好戲看了……
二女爭一男啊……
鬱義梟的臉黑了黑,眼底閃過一絲陰沉,他看著顧惠寧那張臉,恨不能直言:“怎麼這麼會演?”
他何時送過她鐲子?分明是她自己要去的!還溫柔……
呵……
鬱義梟突然笑了笑,他轉身走到裴苡媃面前將她拉了過來固在自己臂彎下,道:“顧小姐說笑了,本殿一生只送過未來妻子鐲子。”也只對她一人溫柔。
說完,鬱義梟直接拉著裴苡媃的手慢慢的抬了起來,衣袖往下滑,那個木鐲露了出來。
鬱義梟道:“這木鐲,乃是本殿親手雕刻磨出來的。”
裴苡媃的臉低的更厲害了,臉上還燒的慌。
顧惠寧徹底慘白了臉,她腳步一錯晃了一下,差點沒站穩,她沒想到,鬱義梟竟然這樣不給自己面子。
她顧惠寧走哪兒不是被人捧著?可偏生,一個鬱義梟,一個席清彥,一個裴仁軒,一個金主,這些個人中之龍從不正眼瞧自己!
她到底哪裡比不上顧傾城和裴苡媃了?!
鬱義梟似乎不懂憐香惜玉,看顧惠寧快要站不住時,他又說了一句:“至於顧小姐手上的鐲子……本殿就不做解釋了。”
一句不做解釋像是一耳光狠狠的打在顧惠寧臉上。
這叫什麼?怎麼說的像是這鐲子來的不清不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