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席府後,傾城才沒忍住問席清彥:“你怎麼知道那個杜敏敏和裴公子是那種關係?”
席清彥在外行軍幾年,對於北平的事應當是不太瞭解,這一點傾城還是知道的。
席清彥坐在圍椅裡,他轉了轉脖子,道:“仁軒這個人我還不瞭解嗎?哄女孩最有一套,我不過是開玩笑,胡說八道罷了,看他那反應才知道我猜對了。”
傾城倒了兩碗米酒,一碗遞給席清彥,她笑道:“你啊,這不是存心讓裴公子在苡媃面前下不來臺嗎?”
席清彥喝了一口米酒,他笑了,道:“今天看他吃癟你不高興嗎?”
這樣一說傾城倒是嘟了嘟嘴,低聲道:“還真有點高興,誰叫他先開我玩笑來著。”
“所以說,我這是替你報了仇了。”
傾城憨憨一笑,道:“不過,我還真沒想到裴公子看著溫文爾雅,居然還有這麼多風流債事。”
席清彥眯著眼看著傾城,他邪邪一笑道:“你看,你和我在一起,就沒有那麼多事了,我自始至終便就只有你一個,你以後也不用像苡媃一樣,面對那些糟心事。”
傾城紅著臉看了席清彥一眼,沒想到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都不忘了自誇一番,傾城忍不住哼哼道:“你還真是不放過任何機會表現自己呢。”
席清彥將喝空了的碗遞給傾城,他挑著眉道:“我是說大實話。”
傾城又給他倒滿了一碗米酒,學著他的模樣也是一挑細細的眉,她哼笑道:“那蓮音公主和江連衣不算是你的風流債嗎?”
聽到這兩個人,席清彥忍不住摸了摸後腦勺,他嘆息一聲,道:“這兩個人同我可沒關係,你是知道的,我沒有招惹過她們。”
傾城卻是一仰頭,道:“我啥也不知道。”
席清彥:“……”
他幹了一碗又甜又醉的米酒,突然起身將那個小女人的下巴捏住,他左右看著傾城的小臉,道:“讓我看看這是哪家的姑娘膽兒這麼大。”
傾城這次並沒有臉紅,她突然轉過頭來看著席清彥,兩人正面而視,離得非常近,一股濃濃的曖昧氣氛立馬升了起來,傾城眼神亦沒有躲避,她直直的盯著席清彥的雙眼,道:“你家的姑娘。”
若說男人長的好看能騙到姑娘,那長的好看的姑娘用這般直勾勾的眼神看著男人也一定能將其騙到手,尤其是心愛的姑娘的眼神,最是致命。
席清彥人生中第一次嚐到了害羞的感覺,他看著傾城黑白分明的雙眼,一時間竟深陷進去不能自拔,從臉紅到了耳根。
這是什麼神仙姑娘,這般會撩,這突如其來的撩,真叫席清彥一時半會兒有些招架不住。
席清彥輕咳了兩聲,他放開傾城的臉坐了回去,道:“你這姑娘,都快沒姑娘樣了。”
傾城沒料到席清彥居然也有這樣純情的一天,她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頗有些笑話他的意味。
俗話說,男人都是不能激的,越是被心愛的女人激越是容易失去理智。
席清彥也不例外,也可以說,他的理智在遇到傾城之後就沒有了。
傾城泠泠的笑聲在耳畔環繞,席清彥兜不住,他猛地湊近傾城,在她唇瓣上狠狠的啄了一下才哼了聲坐回圍椅裡。
傾城愣了,她只曉得自己眼前突然一黑,然後就被一軟軟甜甜的東西啄了一下,像小雞啄米一樣的啄。
甜甜的是米酒,軟軟的就是……
傾城臉紅了一下,她狠狠的擦了一下嘴巴,極為“不悅”的看了席清彥一眼,嗔怪道:“你這人怎麼還是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
席清彥扳回一局心裡正得意著,他猛然發現,在調情這方面千萬不能讓女人佔了上風,他洋洋自得道:“我可沒動手動腳,只是動了嘴而已,你若不服大可還回來。”
傾城紅著臉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氣道:“你該走了!”
席清彥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天,本來只是送傾城回浮珞院,那會天還亮著,不成想這麼一會功夫就黑了。
他笑著站了起來,彈了彈衣角,道:“是該走了,明天再來看你,這樣,我也不欺負你,你若覺得不服,明天再還回來,我一點也不介意。”
傾城:“……”
男人沒皮沒臉起來是不是都這樣?
她頗為頭疼的擺了擺手,道:“你快走吧。”
這麼晚了待在姑娘屋裡算怎麼回事?
席清彥爽朗一笑,揹著手走了出去。
傾城看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