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傾城都有點忘了心慌，也忘了一直憂心的未知的意外。

不過一會兒，兩個人就到了晚會的中心。

這裡搭了個戲臺子，還有人在上面表演。

周圍擠了很多人，傾城和席清彥一路擠了進去，本來到中間就不打算再往前了，可後面的人像猛浪一樣，硬是將他們擠到了最前面。

人站在最前面，視線也好了很多，傾城興致勃勃的看著臺上的表演，有吟詩的，還有作對的，更有些人因興致高昂忍不住唱兩句的。

看著傾城發亮的眼神，席清彥道：“我也好久沒回北平過過元旦節了。”

傾城扭頭看向他，又聽他道：“北平的元旦晚會，是一年比一年辦的要好了。”

傾城有些好奇，道：“那你跟我講講，以前的元旦晚會和現在的有什麼不同好嘛？”

席清彥笑看著她，道：“以前的元旦晚會，也有這樣出來過的，但更多的是在家裡過。”

“……”

“這幾年變化太大了，元旦晚會比以往更要熱鬧一些，你看，臺上的人都是文人雅客，他們會對著臺下這麼多觀眾一點也不怯場，甚至人越多，他們越興奮，以前別人都說讀書人都是書呆子，沒有精神氣，現在他們都站了出來，讓大家看看讀書人的風采。”

“……”

“你看，臺下的人大多都是老百姓，也有很多人沒有讀過書，可他們卻看的津津有味，這是我們大鬱國一種很好的風氣，哪怕沒讀過書，卻都對文化有些很深的渴求。”

“……”

“元旦晚會，也被稱為雅節。”

說完，席清彥扭頭看向聽的“津津有味”的傾城，道：“你們以前元旦是怎麼過的？”

傾城回想了一下，道：“我們的元旦，嗯……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孩子們在一塊兒瘋鬧，我們那裡啊，尤其到節日，孩子們怎麼鬧都不會被大人責罵。”

“……”

“後來，我的元旦就只有和高大哥在一起吃吃飯，然後安安靜靜的待在家裡了。”

說這話時，傾城心裡並沒有太多苦澀，大概是在席清彥身邊以後，吃的甜比苦多的緣故，以致現在想起那三年的黑暗日子，她都不會覺得心如刀絞了。

可即便是這樣，席清彥還是心疼的將她摟住，在她耳邊道：“以後，你的元旦還有我，有我爹和我娘，還有席府上上下下那麼多人陪你。”

傾城莞爾，她道：“我知道，其實像現在這樣，我就很滿足了。”

說完後，傾城彎著嘴角抬頭看向臺上，眼睛還沒移過去就頓住了。

傾城看向對面人群，只見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正站在那裡，神色嫻靜的看著臺上的表演。

顧惠寧……

這一瞬，所有思緒都回籠，傾城想到那日顧惠寧說的元旦晚會。

現在看到她也在這裡，傾城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正在等著自己。

正在這樣想時，臺上一人突然指著傾城，道：“就是這位姑娘了。”

“……”

“請恕在下冒昧，請這位姑娘上臺來，和在下做一個小遊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