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傾城剛吃了晚飯,就聽到外面一陣嘈雜聲。
主院雖離浮珞院不遠,可也不會把聲音都傳到這來吧?又不是放鞭炮。
傾城剛站起身,就見德秉德輝扶著席清彥歪歪扭扭的走了進來。
傾城:“……”
還不等她問什麼,一股濃烈的酒味就撲鼻而來,傾城被激的忙捂住了鼻子,她看著醉醺醺的席清彥,道:“怎麼喝成這樣了?”
德秉道:“少爺剛送走客人,奴才看到他步伐不穩的過來便連忙去迎,就聽少爺一直說要來找姑娘您。”
傾城過去扶著席清彥,讓他坐在一旁,然後回過頭去問德秉:“清嬋送出去了嗎?”
德秉點了點頭,道:“方才送走的,聽說成功混進清源樓,沒有被懷疑。”
傾城放心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那老爺和夫人都回來了嗎?”
德秉搖了搖頭,道:“恐怕一會兒老爺回來也會喝成這樣。”
傾城淡淡的笑了下,道:“去打盆熱水來,我給他擦臉。”
德輝便連忙出去了。
德秉看了眼醉的“不省人事”的少爺,也連忙出去,還順手關上了門。
傾城坐到席清彥身旁,看著他醉了的模樣有些心疼,便倒了杯茶送到他嘴邊,道:“你喝口茶吧。”
席清彥雙眼迷離的看著她,臉色也酡紅,傾城從未見他失態的模樣,一時心中歡喜,便忍不住的伸手去掐了他的臉一下。
席清彥倒也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就著傾城的手喝了一口水,然後表情痛苦的靠在椅背上,他嘴巴動了動,似乎在說些什麼。
傾城湊近了聽,便聽他說:“床……我要睡覺。”
這下傾城頭大了,她無奈的看著席清彥,心中暗自腹誹:你想睡覺還來我這幹嘛?!直接回去自己屋裡睡豈不好?
可沒辦法,她沒法和一個醉酒的人講這話。
正在傾城無奈搖頭時,席清彥自己已經起身走了。
傾城詫異道:“你要去哪兒?”
席清彥並未答她的話,只步態不穩,卻又十分有章法的朝著傾城的閨房走去。
直到他快到了,傾城才猛地反應過來,好傢伙,撐著酒瘋撒野呢?!
想著,她便連忙追了上前去,想要將他拉回來,哪知只是眼前一花的功夫,傾城就被他帶進了屋裡,隨後便見他狀似很困的模樣,動作十分自然的將門關了起來,好似這是他的屋子一般。
傾城羞憤,她拉著席清彥就要往外拽,可卻不敵他之力,反是被他扯到了床跟前。
眼瞧著就要和他雙雙倒在床上了,傾城忙道:“席清彥!”
話音剛落,緊拉著她的手鬆開了,便見席清彥倒在了她的床上,十分享受的蹭了蹭被面便不動了。
傾城站在床邊愣了半晌,氣結的看著她,心中卻想,德輝不是去打水了嗎?
人呢?!
正在這樣想時,房門被敲響了。
傾城忙的轉身去開門,沒留意道躺在床上的男人十分嫌棄的蹙眉模樣。
開啟門以後,便見莫離站在門口,傾城微微蹙眉看著她,道:“德輝呢?”
莫離也是一愣,她道:“方才德輝德秉說小姐體恤讓他們今日早點下去休息,奴婢和清婉也都打算去休息的。”
傾城一懵,什麼東西?!
她什麼時候說這話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傾城看著莫離,道:“那你又怎麼過來了?”
莫離忙道:“是清源樓那邊傳來訊息了。”
傾城眉頭一蹙,床上的席清彥也是微微一動。
傾城問道:“什麼訊息?”
莫離道:“說是明善小姐讓小姐您不用去換她了,說她今晚自己照顧席大小姐。”
傾城:“……”
席清彥:“……”
挺合理的,也似乎沒什麼可爭議的。
傾城勉強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莫離擔憂的看了眼傾城,但又見席清彥在屋內便沒有要進去安慰她,只福了福身,道:“奴婢告退。”
……
傾城坐在床邊看著睡的安逸的席清彥,突然有些洩氣,背垂著坐著,一點儀態都沒有。
過了一會,見席清彥還在睡,傾城才吐了口氣,隨後便自言自語道:“顧傾城,你鬱悶些什麼呢?!”
說時,她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