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無奇,一如既往。
很快就到了鬱國皇子大婚之日。
在這個日子的前些天,一直很平靜,直到婚禮前兩晚——
不知是誰在裴仁軒那裡透露了口風,讓他知道了裴苡媃不日就要嫁給大殿下了。
一開始他還顯得很平靜,可當天夜裡就出事了。
他擺脫了監視,幾乎是一路飛奔到裴苡媃的院子。
看到他的人只有繪語,繪語卻默默的走開了,視若無睹。
……
作為新嫁娘,裴苡媃的心情還是很緊張也羞澀的,這些天她幾乎大半夜都還睡不著,不知是在興奮些什麼。
不得不說,那天鬱義梟說的話讓她安心之餘,更多了幾分自己都說不出的情愫。
所以到現在,她對嫁給大皇子這件事,已經能接受了,並不再想那麼多“可能,可是,怎麼辦”。
裴苡媃拆了頭繩,剛一轉身就看到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的裴仁軒,她嘴角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消散,讓他看了個正著。
裴仁軒的眼睛都淌著火,尤其是看到她微笑的模樣時,臉陰沉的像要殺人。
她在笑什麼?
不可能是想到了自己。
她要嫁人了,她在想鬱義梟?
意識到這點,裴仁軒只覺心口一痛,他珍愛的女孩,心裡裝著別的男人。
接觸到他暗黑的眸色,裴苡媃驚的往後退了一步,眼裡又驚又怕,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裴仁軒眼睛一酸,他上前一步,逼近裴苡媃,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言不發。
裴苡媃想退,卻強撐著站穩了。
當初和鬱義梟說好了的,對於那件事,就過去了,不必懼怕,也不要逃避,可不知為何,再次見到這個男人,她還是怕的發抖。
心裡也一鼓一鼓的疼,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這個奪去了自己清白的男人,已經不復往前的光彩,甚至鬍子拉碴,面色暗沉,頭髮凌亂,哪裡還是北平少女口中所傳的溫潤君子?只一身滄桑和……戾氣。
裴苡媃強撐的站著,眼神卻躲避著他。
“你來做什麼?”
天知道說出這句話裴苡媃廢了多大功夫才沒讓自己顫抖,她再也不願在這個男人面前示弱了。
對於她要嫁人的訊息,裴仁軒是憤怒的,憤怒之下是難掩的心慌,只不過他壓下了,一臉的怒容只擺明瞭他的怒火有多大。
可現在,看著裴苡媃這樣強硬的對自己說話,一絲都不退讓的模樣,壓在心底的心慌,陡然爆發。
她以前,從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話。
裴仁軒懈了氣般,眉眼低垂的看著裴苡媃,渲染著淡淡的悲傷,他道:“媃兒,你以前,從不這樣對我說話。”
裴苡媃冷漠的看著他,緊閉著蒼白的嘴不說話。
在他面前,她不是沒求過,不是沒說過軟話過,可他置若未聞。
那一晚,她無數次的哀求都被他無情的忽視,從那以後,裴苡媃就發誓,這輩子都不再求他,也不會再對他說軟話。
看著裴苡媃冷漠的眼神,裴仁軒彷彿被刺激了一般,他要的不是這個結果,不是!
他突然伸手將裴苡媃拉了過來,然後緊緊的將她抱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