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彥和阿耀都是不會退讓的人，若做比方，一個是獅子，一個就是老虎，都想山中稱霸王，誰也不遷就誰，誰也不讓著誰。

可現在，終究不是慪氣賭氣的時候，席清彥按耐下性子，道：“其他事，等我瞭解清楚了再說，我現在只想問你，你和邊界那支僱傭軍團是什麼關係？”

聞言，阿耀的眸子閃了一下，他眼神凌厲的看向席清彥，開口就顯沉重了。

“我聽不懂你什麼意思。”

席清彥神色不變，只道：“我府裡來了個姑娘，據說是姑姑依舊在外的女兒。”

據說？

這個詞用的真是……

阿耀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不知他為何有扯到這來了。

席清彥繼續道：“說起來算是我的表妹，理應叫清妧。”

阿耀蹙眉，不知他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席清彥頓了頓，道：“而她未回來之前，叫明善。”

阿耀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但又很快調整了過來，再驚訝，也不能在席清彥面前露了相。

席清彥多麼聰慧一人，他捕捉到了阿耀瞬息萬變的臉色，只淡淡一笑，彷彿事情有了定論。

面對這樣勝券在握的席清彥，阿耀是惱的，他蹙著眉頭，已然不悅：“你同我說這些做什麼？”

席清彥並不怕他不認賬，他轉身走到一處書架旁，從裡面抽了一本《道德經》，翻開書，兩封信露了出來。

席清彥拿著信回到阿耀對面坐下，而阿耀，在看到那兩封信時就心裡突突的，覺得不妙。

席清彥將兩封信扔到阿耀面前，示意他看看。

阿耀捏了捏拳，終是把信拿了過來，他看了眼席清彥，席清彥淡淡一笑，阿耀更是將眉頭蹙緊，直接開啟了信。

其中一封只有兩個字——吾曉。

可只是這單單二字，阿耀的臉色就已經掛不住了。

他看向另一封信，手指一僵，還是將其打了開來，一封回信就展現在他的眼前。

阿耀大駭，這信，還有一封一模一樣的在他手裡，可他看完以後就燒燬了，那這封信……？

阿耀目光一凝，便直問：“這信你是從哪兒來的？”

席清彥淡淡的笑了，他伸長了手臂從阿耀面前拿走了那兩封信，那封略長一些的回信裡也有“吾曉”二字，與另一封上那兩個字字跡一模一樣，可以看出是一人所寫。

席清彥道：“送到你手裡的那張，是謄寫過的，而我這裡的，才是給你們回信人的親筆信。”

阿耀：“……你調查我？”

席清彥卻一臉理所當然：“不應該嗎？”

阿耀被噎了一下，他哼了聲，直接站了起來，看樣子不想再與席清彥扯下去。

“你調查又如何？我到想看看，你又能拿我如何！”

席清彥也站了起來，但相比起阿耀，他自然的多，至少沒有惱羞成怒。

他道：“我調查你並非想要害你，如今與你攤牌也不是想威脅你。”

“……”阿耀並不理會他，他知道席清彥在查他，可他明明掩藏的很好，突然就被席清彥找到了聯絡，怎能不氣？

席清彥道：“我只想問你，你在僱傭軍團，究竟是什麼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