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靜悄悄的過去了,而除了席清彥外,另外幾人都是各懷心思幾乎是徹夜難眠。
所以第二日一早起來,傾城就提不起精神。
她下了樓,幾乎是趴坐在椅子上,晚上睡不著,這會兒倒是困了。
緊接著寧慕君和江連衣也下來了。
傾城抬起頭不經意的瞟了眼,卻是愣住了,她看著江連衣那張美豔的臉甚至連招呼都打不出來。
寧慕君是和江連衣一塊下來的,她看到傾城這般模樣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什麼。
剛才,她看到江連衣的第一眼也是這樣的表情。
為了傾城不失態,寧慕君先江連衣一步向傾城走過去,待走到傾城面前,直接用手撫住了她的面具,嘴裡還道:“瞧你,頭髮都沒梳好就下來了。”
白玉的面具刺激了一下傾城,她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為自己整理頭髮的寧慕君,又聽見一道由遠及近的聲音道:“顧小姐起這麼早呢。”
江連衣的聲音還有些虛弱,她的面色也好不到哪兒去,到給人一種我見憐猶之感,面對這樣一個冰美人,傾城自然冷不下去臉。
她回以微笑以示問好。
江連衣眉眼微微蹙了蹙,她剛剛分明看到顧傾城對於她容貌的驚訝了,可現在卻像沒事人一樣,還大大方方的和自己打招呼。
這個小丫頭片子,也不簡單呢……
但不過,她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自己同她說話,她卻連回都不回一句,清高什麼呢?!
“丫頭,看我找到了什麼?”
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突然介入,屋裡的三個女人都刷刷刷的朝門口看去。
只見席清彥手裡捧著一大把野花走進來。
這個花雖然是路邊隨處可見,可被這樣一個男人一大把拿著卻有一種珍寶的感覺。
傾城臉一紅,剛站起身就看到江連衣走到席清彥身邊,對著他讚歎道:“好漂亮的花兒啊。”
傾城的氣息立馬沉了下來。
席清彥卻是隻看了江連衣一眼,點了點頭,就直直的超傾城走過去,將手裡的花遞給傾城。
正在這時,寧慕君接話道:“席公子可真有眼光,原本平淡無奇的花兒經您手,組合的恰到好處,傾城還不快拿著。”
傾城這才猶豫的伸出手接了過來。
花剛到手裡,她就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傾城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卻只見江連衣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
嗯?是出現錯覺了嗎?
不過傾城也沒有糾結在這點小事上,她捧著手裡的花簡直愛不釋手。
雖是路邊野花,卻也聞得到一股獨特的香味。
傾城向來喜歡打理花花草草,在自己家周圍更是有她親手種出來的花。
席清彥低頭看著她青蔥般的手指撥弄著那一束花,心都柔化了。
席清彥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她便是在那萬花叢中。
她嫻靜的置身於花海,低頭細心照料那些花兒,那副畫面,他永生難忘。
“咳咳——”
江連衣掩唇咳了兩聲,打破了這寧靜安詳地氣氛。
她歉意一笑,道:“真是抱歉,連衣失禮了。”
席清彥這才正眼看了她一眼,卻是什麼也沒說。
傾城將花放置一邊,比劃道:“你們先等會兒,我去做飯。”
看到她打起手語,江連衣突然捂唇驚訝道:“顧姑娘,你居然……”
她驚訝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被席清彥打斷。
“我幫你。”
說完,便帶著傾城去了灶房。
江連衣臉都黑了,不過轉念一想,又笑了起來,顧傾城,居然是個啞巴……
呵,長的再好看又有什麼用,連話都不會說,怎麼能妄想和席公子那樣的人在一起。
想到這,江連衣笑意更甚,也自信了許多。
寧慕君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她搖頭笑了笑,嘆了聲:“夢啊。”
江連衣沒聽清,反問道:“你說什麼?”
寧慕君笑意更深了,她坐到一邊,道:“沒什麼,江小姐身子不好就不要一直站著了,坐會兒吧。”
江連衣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尤其是她說話的語氣。
可她沒有多問,也沒多想,帶著這樣的感覺坐了下來,腦子裡又不禁想到顧傾城是個啞巴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