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頓了下,道:“我想請你,把顧惠寧約出來。”
張婉怡眨了眨眼,然後苦笑了聲,道:“你是忘了嗎?我方才說過,她現在不願見我,我已經找了她好多次,她都不願出來見我一面。”
傾城沉得住氣,眉眼淡淡又帶著一絲勢在必得的意味,道:“可是,也只有你,才有可能將她約出來。”
張婉怡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話鋒一轉,道:“我可以知道,你想讓我約她出來到底是要做什麼嗎?”
傾城沒打算隱瞞,她道:“顧惠寧欠了我一樣東西,我得找她要回來。”
“她欠你什麼了?”
傾城目光沉了下來,語氣也不算好,她道:“顧惠寧,欠了我一條命。”
張婉怡驚了一下,看著傾城半晌才道:“不……可能吧……”
不可能?這話說的自己都底氣不足,到底是和她做了十幾年朋友的人,張婉怡自以為對她很瞭解,可到後來才知道她是個蛇蠍美人,現在若讓張婉怡評價顧惠寧,她可說不出善良單純的話來。
顧惠寧非慈善之輩,她的狠,有些可怕。
張婉怡一想到過去那些年她攛掇自己做的事,就忍不住後脊骨發涼。
傾城冷眼看著張婉怡,道:“我的朋友,到現在還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大夫說,可能明天就好,也可能一輩子都不好,就這樣做一個活死人一輩子,這都是拜顧惠寧所賜,你說,她是不是欠我一條命?”
張婉怡臉色慘白了一瞬,語氣艱難道:“你,有證據嗎?”
傾城沉默了下來,她道:“證據,得等把她約出來以後,才能拿到。”
張婉怡蹙了蹙眉,她低下頭不知在思索什麼。
傾城看著她,幽幽道:“事關一條人命,我想弄清楚幕後主使,最重要的還是想弄到解藥,救我朋友性命。”
張婉怡目光鬆動了一瞬,傾城繼續道:“當時若不是我朋友替我擋了一下,可能我就已經一屍兩命了。”
一屍兩命?
張婉怡一頓,猛地抬頭看向傾城,道:“什麼一屍兩命?”
傾城看了眼自己的肚子,道:“我懷孕了。”
張婉怡瞬間繃住了呼吸,有些不可思議。
傾城默了下來,沒再多說什麼,因為她知道,張婉怡不會拒絕的。
果然,張婉怡震驚過後,便是認真的道:“好,我一定盡全力,把她約出來。”
傾城這才笑了,微微點頭。
張婉怡吐了口氣出來,她看著傾城的肚子,驚奇道:“這有多久了?”
傾城神色溫柔了下來,道:“兩個月了。”
張婉怡神色古怪的看了眼傾城,嘟囔道:“你和席將軍不是還沒成親嗎?”
說完,又“唉”了一聲,道:“皇上不是為你們賜婚了嗎?你們不應該早就拜堂了嗎?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喜訊?”
傾城神色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她道:“那段時間我身子不太好,便沒有成親,不過,就在皇上賜婚不久後,我就已經入了席家族譜,成了席清彥的妻子,只是這一切沒有公之於眾罷了。”
張婉怡聽的一愣一愣的,總算是聽懂了,她道:“嚇得我差點以為你們是奉子成婚。”
傾城微微一笑,沒多解釋什麼。
怕說的多了,容易露餡兒。
到現在,蓮音公主的死都還沒公佈,她也必須咬緊牙關才是。
不過,張婉怡的關注點並不在這,她臉紅紅的問:“傾城,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
傾城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張婉怡臉又紅了許多,她囁嚅了半晌,才道:“是不是隻要男人和女人睡在一張床上,女人就會懷孕啊?”
傾城一愣,臉也紅了起來。
張婉怡問出來後,膽子還大了許多,見傾城不語,她又問:“是不是啊?”
傾城臉紅了個透底,她道:“這,你叫我怎麼說呢?”
“實話實說!”
傾城乾咳了一聲,道:“其實這種問題,我現在是不方便同你說的,等你成親的時候自然有人會告訴你。”
張婉怡苦下眉頭,道:“我當然知道啦,只不過很好奇嘛!你放心,你告訴我了我一定不會出賣你的!”
“什麼出賣?”
“若是以後別人問起,我絕對不會說是你告訴我的。”
傾城嘴角抽搐了一陣,心裡想到,那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