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比她速度更快一些，連忙取了衣裳就要幫她更衣。

“我幫你穿……”

傾城看了眼席雯霜，從她手裡接過了衣裳，表情淡漠的笑了笑，道：“我已經不小了。”

席雯霜猛地一頓，整個人都萎靡了下來。

是啊，她的女兒已經不小了，她錯過了所有女兒需要她的時間……

明善在一旁看的心疼，又著急，她很想譴責傾城，可自己卻很明白，她沒有這個立場，更沒有資格，再說了，傾城的臉色也並不比孃的好到哪兒去。

這一遭回來，她都瘦的不成樣了，想必也是身心具受折磨。

席雯霜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又有些激動的對傾城說：“傾城，你可能已經知道了，我才是你……”

傾城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道：“您今天不來，我都差點忘了件事。”

什麼？

傾城從一旁包裹裡拿出一個信件遞給席雯霜，道：“這是我娘讓我交給您的。”

我娘，讓我交給您的。

這句話，透露出多少生分。

這丫頭是故意打斷自己的，她不想聽自己說那些，她也不想承認她們之間的母女關係。

席雯霜心痛了一下，她收下信件，忙道：“傾城，你聽娘……”

“可以讓我看看我娘她都寫了些什麼嗎？”

“……”

席雯霜一雙眼痴痴的看著傾城，滿是失落。

她捏了捏手裡的信件，將一肚子的話先嚥了回去。

見傾城這樣給娘下不來臺，明善緊蹙著眉頭，走到席雯霜身後，扶住她，道：“先別急，看了再說。”

席雯霜長嘆了口氣，又看了兩眼神色不變的傾城，才將手裡的信件開啟，便開便問：“她為什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傾城臉上一痛，卻淡淡道：“我娘她有了丈夫和孩子，跟她的丈夫走了。”

聞言，席雯霜拆信件的手猛地一頓，問了句明知故問的話。

“是空慧？”

傾城沒有作答，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席雯霜眼睛一燙，哀嘆了兩聲，心裡直道：“造孽啊！”

明善扶著席雯霜坐下，傾城則出去洗漱去了，踏出房門時碰見了莫離。

莫離連忙道：“小姐。”

傾城深吸了口氣，道：“去準備些早飯來吧。”

莫離連忙允下。

洗漱好後，傾城提了口氣回了屋裡，席雯霜還保持著那個動作沒動，但她的頭已經深深地低了下去，明善在一旁輕聲安撫著什麼，餘光瞟到傾城時，她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碰了碰席雯霜的肩膀。

席雯霜震了下，她倉皇的抬起頭來看向傾城，一雙眼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她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可又有些控制不住情緒所以選擇了閉口。

傾城微微蹙眉，看到桌上的信件時眉頭鬆開了些，她走了過去，道：“我可以看看我娘寫的信嗎？”

席雯霜眼神緊黏著傾城，道：“你……看吧。”

傾城深吸了口氣，連忙就抓起桌上的信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篇幅不算很長，熟悉的字型，抒情的文字，卻叫傾城看著看著就哭了。

——以下是秋芸角度，對席雯霜說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