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惠寧明顯感覺到他的怯意，可見他眼神依然露骨，便是一點也不敢放鬆警惕。

她吼道：“若想活命，就給我滾出去！”

大概是被顧惠寧眼中的嫌棄和鄙夷刺痛，反而叫那獄卒更大膽了一些，也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態，他朝顧惠寧走近，道：“可只要我不碰你，你就沒證據！而且……我還不相信，我就算上～了你，你還敢去告我不成？”

“你！”

“女子貞潔最重要，顧小姐這麼聰明的人一定不會做害自己的事吧，萬一被放出去了……這名聲臭了，可就沒人會要你了。”

說著，那獄卒就伸手抓住顧惠寧的手臂，將她整個人都撈了過來。

顧惠寧驚呼一聲，還未驚叫出聲，嘴就被那獄卒堵住了。

獄卒長的並不矮矬醜，可他也絕不是能被顧惠寧看進眼裡的，他猥瑣的眼神和強悍的力氣直叫顧惠寧心驚無以復加。

隨著獄卒一聲笑，顧惠寧的衣裳盡數褪下……

“啊！”

……

傾城和顧茗離開大牢後，本是要回席府的，可卻被顧茗拉著去了長春宮。

皇宮是傾城這輩子都不想再踏足的地方，可見顧茗如此熱情，又想著今天今天她幫了自己大忙，便沒推脫。

兩人去了長春宮，顧茗點了些傾城愛吃的，又考慮到她是孕期，又叫人準備了些酸果子來。

結果，那些點心傾城是沒吃多少，可酸果子，幾乎是讓她獨享了。

顧茗神色溫柔的看著傾城，道：“嫂嫂懷你的時候也愛吃酸，當時我哥哥……還說這一胎一定是個姑娘，還未出生，就惹得娘酸了。”

說起她的哥哥，傾城停頓了下來，她知道眼前的皇后早就和顧家決裂了，所以她方才說哥哥二字時才停頓了一下吧。

顧茗神情有些尷尬，傾城嚥下口裡的果肉，道：“我聽別人說酸兒辣女……”

顧茗看著她笑了笑，道：“你娘當時也是這麼說的。”

傾城頓了頓，她低頭將手裡捏著的果肉吃點，擦了擦嘴角，抬頭看向顧茗，道：“皇……”差點忘了，她不讓自己叫她皇后娘娘。

傾城清了清嗓子，神色如常的道：“姑姑，那時，他們是不是都以為我是男孩兒？”

顧茗愣了一下，以為傾城誤會了什麼，正要解釋時，就聽傾城搖了搖頭，道：“算了，您跟我講講他們年輕時候的故事吧。”

聽到這話，顧茗恍惚了一下，回想起那段時光，彷彿回去了一般。

她長長嘆了口氣，道：“十幾年前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竟像是昨天才發生過一樣。”

傾城靜靜的看著她。

顧茗彎了彎嘴角，道：“傾城，姑姑首先要告訴你的是你的出生，原本就是受盡祝福的。”

傾城默了默，沒有說話。

顧茗繼續道：“當初，我哥非常想要一個女兒，你娘也是，也正如那句老話說的，酸兒辣女，所以我們一度認為，你是個男孩子，可想而知，你的出生對大家來說是多麼大的驚喜。”

傾城怔了一下，然後苦笑了一聲，道：“可我的出生，是所有人的噩夢，我娘因此瘋魔了半生……”

聽著傾城淡淡的語氣，顧茗心中一緊，她捏了捏傾城的肩膀，道：“不，傾城，你娘德病並你不是你的錯……是我哥哥的錯。”

傾城眼皮顫了顫，分明不相信這話。

顧茗垂下眼簾，道：“傾城，你知道最能摧毀一個女人的是什麼嗎？”

傾城看了眼顧茗，吐出兩個字：“感情。”

顧茗眼神閃爍了一番，而後點了點頭，道是。

“世間男子皆有大抱負，精忠報國有，成家立業也有，而對於女人來說，這一輩子，遇上一個知心人，得以託付後半生，膝下兒女成群，便是最好。”

“……”

“女人本就是感性動物，雖然這樣說起來挺沒用的，可一個時代對於咱們女人來說，能經營好一段感情，守好一個家，教養好兒女，就已經是天大的事了。”

“……”

“在愛情上，女人是脆弱的，幾乎不堪一擊，尤其是，被愛的人背叛，這種傷痛，終其一生都不能忘卻。”

“……”

“你娘原本是個堅強的女人，因為她的堅強，幾乎是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她，承認了這個嫂嫂。”

“……”

“你不能想象，你娘年輕的時候是什麼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