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苡媃柔柔一笑,嗔怪的看了鬱義梟一眼,道:“來者是客,把人家攔在門外,外人怎麼看我們?”
鬱義梟嗤笑道:“何須在意外人的看法。”
裴苡媃走到她身後替他揉肩,邊揉邊道:“如何能不在意?你是鬱國的大皇子,一言一行都在別人眼裡,而我是你的皇子妃,咱們的一舉一動都得注意,否則讓別人抓住把柄對你不好。”
鬱義梟心底一暖,剛想拉她過來,卻瞥見一旁的繪語正嘀嘀咕咕的說什麼。
鬱義梟問:“你想說什麼?”
裴苡媃和繪語皆是一愣,繪語連忙低下頭,不敢再言。
見狀,鬱義梟微微蹙眉,裴苡媃卻是看著繪語,語氣平靜的開口,道:“繪語,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
繪語為難的看著裴苡媃,頓了頓,道:“奴婢方才說……鄭小姐不是來做客,而是想來做主子的……”
裴苡媃一愣,萬沒想到繪語嘀咕的是這些……
鬱義梟臉色已經沉了下來,看的繪語心裡直顫。
鬱義梟一擺手,道:“你先出去。”
繪語看了裴苡媃一眼,咬了咬牙滿臉惶恐的退了下去。
裴苡媃不語,給鬱義梟揉肩的動作不停,可她卻感受到鬱義梟的不愉。
難道是繪語方才的話讓他心生不悅了?
剛想到這裡,手突然被鬱義梟一把抓住,裴苡媃一頓,人就已經被拉住從鬱義梟背後直接拽到他面前來,還不等裴苡媃開口,人就已經坐到他的腿上。
說實話,兩人成親已經有段日子了,可這樣的親密動作還是很少的,畢竟,他們從成親到現在,除了前三天行過房事,之後,鬱義梟就沒再碰過她。
裴苡媃眼底閃過一絲落寞,臉蛋兒卻紅紅的,畢竟坐在他腿上,有些難為情。
鬱義梟黑沉的眸子緊逼著她,薄唇緊抿許久,然後說:“媃兒,你不在乎嗎?”
裴苡媃一愣,有些不解的看著鬱義梟,沒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
鬱義梟道:“你對鄭珍珍,一點都不介懷嗎?”
原來是說這個……
裴苡媃眼底閃過一絲晦澀,她張了張口,聲音細小的道:“我……我知道,你身邊不會只有我一個女人,我也知道,最近朝堂上,鄭家給你壓力了是嗎?”
鬱義梟緊抿著薄唇,眼神複雜的看著裴苡媃。
裴苡媃道:“……其實,鄭家人想讓你娶鄭珍珍,可你沒娶,所以他們惱了,現在……唔!”
話未說完,唇就被鬱義梟堵上了。
裴苡媃瞪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呆愣愣的沒反應過來。
鬱義梟兇狠的吻著她,離開她的唇的時候咬了她的下嘴唇一下,裴苡媃吃痛倒吸一口冷氣。
“你怎麼咬人啊?!”
鬱義梟黑眸緊盯著她,眼底的深情讓裴苡媃的心砰砰直跳。
他聲音極緩的道:“懲罰你。”
裴苡媃一愣。
鬱義梟吐了口氣,深情款款的罵她:“小沒良心的。”
裴苡媃想反駁,她哪裡沒良心了?可看著鬱義梟的眼神,話又說不出口了。
鬱義梟彷彿還不解氣,捏著裴苡媃的臉,道:“所以這些天你擅自做主,任由她在府裡作威作福是已經做好了和她做姐妹的準備了?”
裴苡媃有些難過,她低下眉眼,像只受了委屈的小貓兒一樣,眼裡的低落一覽無遺。
她說:“我不想你難做啊……她如果是真心待你,你就可以放心的娶了她,哪樣鄭家人也不會針對你了。”
鬱義梟心口一震,他扣住裴苡媃的後腦勺,將她壓到自己的胸膛上,然後吐了口氣,道:“我有你,就夠了。”
裴苡媃更難過了,她知道裴家是支援他的,可鄭家勢力也不小,想使絆子也算容易。
她又不免想到自己只是假千金,這種身份對鬱義梟來說,幫助又有多大呢?
鬱義梟沉默了許久,他扣著裴苡媃的肩,道:“媃兒,是不是我沒有給你安全感,所以你才這樣想?”
替他物色女人,鬱義梟想一想就覺得心涼。
他的妻子,遇到這種事居然不是吃醋,而是為他考慮好處,他是該高興娶了個賢惠的妻子還是難過他的妻子賢惠的太過了?
裴苡媃低下了頭,更顯自卑了。
察覺到她情緒不對,鬱義梟抬起她的小臉,見她眼裡霧氣濛濛時,緊蹙著眉頭,道:“我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