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苡媃……
苡媃。
媃兒!
他好像快要忍不住了。
鬱義梟是個正常男人,老婆在手邊卻不能吃,已經夠讓他頭疼得了,一想到將來會有一段時間不在她身邊,鬱義梟就覺得渾身漲疼。
他想好好感受她,再一次得到她。
從她那天無意間說出那句話時,鬱義梟就想了。
可一直礙著她的肚子,不敢碰她,卻忘了她一個新嫁婦,突然被冷落,又不知原因的,心裡難免會惶恐。
有些事,似乎很難兩全。
如今,鬱義梟真的不想忍了,一想到自己會有好長時間不能在她身邊,就想好好的和她在一起,感受她,擁有她。
剛想深入,裴苡媃突然痛苦的倒抽了一口氣,將沉在慾海中的鬱義梟喚醒,他連忙坐了起來,看著裴苡媃的肚子,神色緊張的道:“媃兒,是不是肚子痛?”
肚子痛?裴苡媃眼裡含著淚花,看著他,搖了搖頭,臉色發紅道:“不是肚子,是腿,小腿抽筋了。”
說話期間,裴苡媃還不停的倒吸冷氣,是真的疼極了。
鬱義梟吐了口氣,還好是腿肚子而不是肚子痛,
他坐到床沿,抬起裴苡媃繃得很直的一條腿放在自己腿上,輕輕的給她揉腿肚子。
裴苡媃淚眼婆娑的看著他,一時有些失神。
鬱義梟看了她一眼,問:“還疼嗎?”
裴苡媃頓了頓,道:“不疼了。”
聞言,鬱義梟沒有立刻將她的腿放下來,還是一直給她揉,約莫過了五分鐘,他才將裴苡媃的腿放下去。
一顆砰砰直跳的心也安穩了下來。
他多怕因為自己的魯莽傷了她。
兩人沉默的坐在床邊,裴苡媃有些不敢看他,懊惱的低著頭,都怪她!早不抽筋晚不抽筋,非在這時候抽筋!
他一定覺得很沒勁吧……
鬱義梟也有些無所適從,他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只覺尷尬。
這個情況,是繼續還是就這麼算了呢?
繼續好像有些禽獸,算了又有些不甘心……
人生難解的命題之一——該不該撲倒媳婦?
嚴謹的說,應該是——該不該撲倒懷了身孕的媳婦?
外嚴謹一點,應該是——該不該撲倒懷了別人的孩子的媳婦?
鬱義梟越想心裡越覺得憋屈,他低下頭,沉沉的嘆了口氣。
裴苡媃一直有注意他這邊的動靜,聽他失望的嘆息聲時,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聲。
她扭頭看著鬱義梟,鼓了鼓氣,一鼓作氣,開口道:“你……不繼續嗎?”
鬱義梟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這話會是媃兒問出口的?
他眼眸深邃的盯著裴苡媃,似乎要將她看出一個洞來。
裴苡媃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她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子,突然站了起來,道:“我胡言亂語來著,你什麼都沒聽到。”
方才的肆意和瘋狂,讓裴苡媃胸前的風光半現,她自己也沒注意沒有遮蓋,就這樣又呈現在鬱義梟眼前。
鬱義梟嚥了咽口水,伸手將要逃離的裴苡媃又拉了回來。
裴苡媃不察,直接坐在了他腿上。
鬱義梟看著她,道:“肚子當真不疼?”
裴苡媃搖了搖頭,然後……人就被推到在了床上。
……
天未暗,二人已行周公之禮。
翻雲覆雨,逍遙快活。
結束的時候,裴苡媃除了有些提不起來力,一切都還好。
這次的鬱義梟格外溫柔,幾乎是將她捧在手心裡一般的,生怕她痛了,難受了。
兩人躺在床上時,鬱義梟從背後摟著她,親吻著她的肩和背,聲音低低道:“媃兒,今後,你不必擔心鄭家再塞女人進來。”
裴苡媃稍稍一怔,不知他突然說起這個是為何意。
“你是指鄭小姐死了,他們不會再打這個主意了嗎?”
鬱義梟黑眸沉了沉,道:“不止。”
“那還有什麼?”
鬱義梟不說話了,裴苡媃也不說,就等著他的回覆。
半晌,才聽鬱義梟開口,道:“他們既然認為我沒有能力守這江山,那我就要證明給他們看。”
“……”
“不是隻有娶鄭家女這一個出路,媃兒,我還可以像席清彥一樣,去守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