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文和的一步不退，已經讓鬱見儒臉色難看至極，氣氛一下僵持了起來。

很多時候，皇帝的命令都不見的所有人都能接受，但都無人敢如此拒絕，這樣的臣子，是被不容的。

鬱見儒看他古板到不能商量的樣子，又不能真拿他怎麼樣，深呼吸了幾口，鬱見儒道：“朕的公主沒了，她在時，也是要嫁去金國的，難道，你的兒媳，那個顧傾城比朕的公主還要金貴嗎？”

席文和微微蹙眉：“公主金枝玉葉，臣的兒媳自然是不能與之相比的，但當初，犬子和兒媳的婚事也是陛下您親自下的聖旨，陛下金口玉言，現在難道要出爾反爾嗎？”

鬱見儒一噎，後道：“可他們還沒有成親。”

席文和直道：“可傾城已入了席家族譜！”

鬱見儒瞪大了眼睛，他是不知席府內部有那種規矩的，所以一時間也有些吃驚。

他看向席清彥，沉聲問：“你和她，發展到哪一步了？”

席清彥上前一步，也是一副絲毫不退讓的模樣，他聲音冰冷，道：“回陛下，臣與內子，已行周公之禮，傾城早已是臣的妻子，她代替不了公主了。”

鬱見儒的氣一下子去了大半，他坐了下去，看著席清彥，眼神複雜：“你們倒是動作快。”

席清彥淡淡的看著他，眼裡情緒不明。

鬱見儒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肩鬆了下來，彷彿鬆了口氣一般。

他道：“席清彥，朕讓你查的僱傭軍團，查的如何？”

皇帝突然轉變話題，席氏父子兩均是一愣，席清彥反應還是快一些，他道：“已經有些眉目了。”

“你有把握嗎？”

席清彥道：“臣有七成把握。”

鬱見儒頓了頓，眸子裡好像含了把劍，他道：“好。”

……

離開皇宮後，席清彥的心一直安定不下來，目光閃爍不定。

反觀席文和，亦是眉頭緊鎖。

“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席清彥捏緊了拳，道：“如此，才可一勞永逸。”

“那你怎麼和傾城說？”

席清彥頓了頓，道：“她會相信我的。”

席文和看著自己兒子並不輕鬆的神情，微微嘆了口氣。

“不打算和她說清楚。”

“不能說清楚，否則，她會害怕。”

“你不怕傷了她的心？”

席清彥停了下來，目光悽然的看著席文和，道：“爹，除了這個辦法，我們別無他法了，皇命難違，如今這個結果已經是極好的了，待一切塵埃落定，我會用一生賠給她。”

“……”

“但這件事，一定不能告訴她，我怕她操心，也怕她露出馬腳被發現。”

席文和不再說什麼，此事非同小可，活了幾十年，他竟也有些迷茫，不敢輕易拍案決定什麼。

……

席清彥沒有回席府，他找到阿耀時，阿耀剛回家，抱著寧慕君還沒親熱，就被突然闖進來的席清彥打斷了。

因此，阿耀的心情十分不好，看席清彥的眼神也很幽怨。

席清彥卻是顧不了那麼多了，他開門見山，第一句話便是——

“你有多少把握取代明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