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的有些遠,他聽不清兩人在說些什麼。
又往前去了幾步,掩身在一棵樹後,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聽他們的話。
而這時,就見傾城臉色突然一變,道:“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此次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你還嫌羞辱我羞辱的不夠嗎?你親手將我推給了別的男人,如今,你又來送我出嫁是什麼意思?”
席清彥默了默,眼裡閃過一絲恍然,他抿著唇,並未說話。
傾城呼吸都亂了一下,說出話時聲音都顫了起來。
“你說啊?為什麼不說話?你不就是想羞辱我嗎?我就站在你面前,你還想怎麼羞辱?你說啊!”
席清彥道:“公主這般,實在有失身份。”
傾城不可置信的笑了一聲,道:“公主?呵,你還真是時刻不忘自己的身份,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我如今還是個公主。”
“……”
“公主……多尊貴的身份,呵,席將軍,我還要謝謝你,讓我成了公主了!”
席清彥又沉默了下來。
傾城捏緊了手,可能是太用力,都抖了起來。
她死死地盯著席清彥,道:“那麼,現在本公主以公主的身份再問你一遍。”
“席清彥,你如今來,是送我出嫁,還是……”帶我回家?
席清彥頓了頓,雖然後半句她沒問出口,卻還是能聽出來她要問什麼的。
席清彥聲音有些沙啞,道:“臣,護送公主出嫁!”
這一時,哪怕明知在演戲,傾城的心也還是痛了一下。
眼淚也真實的流了下來,她道:“好……好!席清彥,你好的很!”
說完,傾城便不再看他,越過他就離開了。
莫離也連忙追了上去,由於角度問題,她是一點都麼發現金主的存在。
傾城出去好一會了,席清彥才離開。
金主看著他們一前一後的背影,眉頭蹙的緊緊的。
原來,真的是真的?
他們之間,真的已經斷了。
傾城方才那樣一點都不像是裝的。
若是演戲……金主不相信她那麼單純,能騙得過自己。
她方才走開時,是真哭了,也真傷心了。
金主沉下一口氣,心情明媚的同時,也忍不住沉了下來。
明媚是因他得知他的妻子和席清彥再無感情糾紛了,沉便也是為此而沉。
很顯然,他的妻子還未從上一段感情中抽出身來,她對席清彥仍然抱有希望。
不過,金主相信,經過這一次,她應該已經看透了席清彥,會慢慢放下的。
……
金主出了林子,在婚轎旁徘徊了一會,還是掀開簾子進去了。
坐在一旁剛喝了口水的席清彥看著這一幕,出奇的沒有生氣,只是勾了勾嘴角,又喝了口水。
川海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本以為看到金主進少夫人的婚轎自家主子會炸,可一轉過頭來卻見主子神色平靜,還帶著一絲笑意。
笑?!
都這個時候了咋還笑得出來?
主子該不是得了失心瘋了吧……
還是,他死要面子,明明已經很不舒服了,在這個時候還要故作大方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嗯,對於心中的兩種猜測,金主更偏向後面的想法一些。
嗯!他家主子就是死要面子!
活受罪。
想來除了他川海以外,也沒人能像他這麼聰明瞭,居然只是看個表情,就能猜到主子的內心世界。
唉,所以,這種時候,也只有他能出言好好勸勸主子,男人嘛,心裡有苦就要發洩出來,憋著算怎麼回事?
於是,川海一把奪走了席清彥手裡的水壺,因動作激烈,潑了席清彥一下巴。
席清彥:“……”
川海並未發覺,只道:“主子,您以前不是這樣的。”
席清彥蹙了蹙眉,他在說什麼啊?
川海繼續道:“您以前是個果斷的男人,從不會委屈憋著自己,如今,怎麼還這般自虐起來了呢?”
席清彥看了他一眼,道:“我現在也是一個果斷的男人,至於自虐……”這估計是他最近這段日子才發現的新“愛好”。
席清彥不說,川海便以為證實了自己心裡的想法,他“哈”了一聲,一臉果然的表情。
他道:“主子,既然心裡不舒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