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秋芸，見她神色痛苦時，心情愈發得沉了下來，最後，只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那闖進來的丫鬟一直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等到空慧走了，她才猛地鬆了口氣，連忙跑到秋芸身旁將她扶了起來。

見秋芸身上的衣裳已經遮不了幾點肉了，丫鬟連忙從一旁衣架上取下一件衣裳披在她身上。

“夫人，莫要動氣，孩子要緊！”

秋芸眼神空洞的看向自己的肚子，悽婉的哭出聲來。

她的哭聲一點也不遮掩，傳出了好遠，傳到了走出去不遠的空慧耳裡。

空慧腳步一頓，呼吸也滯住了，秋芸的哭聲不斷的傳到他耳裡，心裡就像是有隻手狠狠的給他的心撕開了一道口子，空慧眼神空了空，然後腳步堅定的離開了。

他方才一點都沒有開玩笑，一點都沒有哄騙她。

若是她肚子裡的孩子不能平安降生，他真的會殺了顧傾城。

他好不容易盼來的孩子，不可能由她的脾氣，想棄就棄。

……

傾城“出嫁”的前六天，席府發生了一件事。

明善的身份暴露了。

是明善自己說的。

當席氏夫婦知道這件事時，簡直是不敢相信的。

人是他們好不容易找回來相認了的，當時所有證據都指向她，她怎麼可能不是席雯霜的女兒？

席文和的腦子轉的比裴吟芝的更要快一些，在消化了明善非外甥女這個訊息後，很快的就想到了傾城。

他看向席清彥，見他一副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時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小子早就知道傾城的身份了！可他為什麼不早說？

席文和依稀記得，席清彥曾對明善的身份起過疑心，可那時候，沒人聽他說的……

裴吟芝目光復雜的看著明善，雖然對這個外甥女並沒有那麼親熱，可到底認了親，一時間也是難以接受她不是外甥女這個訊息。

“我們從未懷疑過你，為何你自己要說出來？”裴吟芝有些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