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很多。
是個人都會有改變。
可裴仁軒聽了卻是忍不住的笑,道:“最近很多人多說我變了,可我覺得,我沒有變。”
“哦?”
“我還是愛她,只不過換了種方式,我怕再傷害她。”
曾經裴仁軒以為自己的堅持一定能換來和她的美滿,可他第一步就錯了。
他對心愛的女孩用了強,傷了她人,也傷了她的心。
從一開始,他把想要過一生的人的心都傷了,再怎麼堅持,也不過是將兩顆早已分離的心強行綁在一起。
大家都不會快樂。
席清彥看著他,突然覺得自己和他一樣可憐。
自己雖是無可奈何,但傷了喜歡的女孩是真,他是急於求進,傷了苡媃。
他們都一樣,只不過他還能回頭,裴仁軒卻不能了。
“聽說江南姑娘溫柔,去了江南以後,找個賢惠些的好好過日子。”
裴仁軒淡淡一笑,並未作答。
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妻子了。
原本心儀的女孩,已經成了別人的賢妻,而他的後半生,註定孤獨,一人懺悔著為當初的衝動買單。
裴仁軒看著前方的宮門,不覺想到,若當初自己沒有對她做那些事,是不是現在她還在家裡,看見自己了還會叫聲哥?而不是早早的嫁進了這道宮牆裡,後半生註定在後宮生存。
我心悔悟,為時已晚。
兩人駕著馬停在宮門前,裴仁軒看著席清彥的側臉,道:“一定要平安歸來。”
席清彥點了點頭,沉重的“嗯”了聲。
裴仁軒目送他進宮,轉身駕著馬離開時,他看到了天邊的灰暗,怕是不久就要下雨了吧?
裴仁軒嗤笑一聲,這大好日子若是下起了雨來,可笑啊……
手握著韁繩,正要策馬時,一道熟悉的身影闖入眼簾。
裴仁軒一頓,渾身都僵硬了起來,他一動不動的看著那道身影,一瞬間瘋狂,偏執,甚至是惡念都湧上了眼底,但他十分克制,最終都化為平靜,緊緊的追隨那道身影。
鬱義梟走了好幾天,可很巧的是,他走後第二天苡媃就被診斷出有了身孕,一個月多了。
當下又是激動,又是懵,自己一人在屋裡待了許久,然後連忙去寫信,只盼著能在路上就送到他手裡,讓他也高興高興。
然後又連忙上報到父皇和母后還有母妃那裡。
懷孕的訊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一下子誰都知道了。
前幾天被父皇和母后接到宮裡慰問,還賜了不少好物,今天一早,德妃又來請。
對於德妃的邀請,裴苡媃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懷孕的訊息德妃早就知道了,克之後不聞風聲,還不如父皇和母后關心她。
裴苡媃知道她不喜歡自己,可卻不能理解,自己懷了她兒子的寶寶,為什麼,她還是不能接受呢?
所以去見德妃時,裴苡媃心中十分忐忑。
她都有些退縮,不然不去好了。
去了怕是也不會有好臉子給她。
心裡雖是這樣想的,可裴苡媃知道自己非去不可,不去就是於情於禮都不合,她是晚輩,總不能給長者不好看吧?
……
到了以後,裴苡媃還很拘謹,她看著端坐在一旁的德妃,猶豫了半晌才喊出一聲“母妃”來。
意外的是,並沒有想象中的冷眼,德妃看著自己眼神一度複雜。
“你來了。”
“是。”
簡單的開場白,卻讓氣氛變得十分尷尬。
德妃朝苡媃走近,看著她,突然道:“你怕我?”
裴苡媃愣了愣,張了張嘴,又頓了一下,才道:“兒媳敬畏母妃。”
德妃眼神更復雜了,她看了眼裴苡媃小心護著肚子的模樣,突然想起自己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一點都不美好。
也難怪這個兒媳與自己不親。
德妃說:“或許是本宮錯了。”
裴苡媃眼皮一跳,並未言語。
德妃繼續說:“本宮一直以為鄭家才是梟兒的後盾,現在看來,他們不害梟兒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鄭家質疑鬱義梟一事終究是在德妃心裡埋了根刺。
鄭家從來只顧自己利益,哪怕是大皇子他們都想要利用。
一開始德妃還覺得鬱義梟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