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聽了頗覺好笑，她揶揄道：“你可真壞，你叫我離不開你，可哪天你成親了，我可怎麼辦？”

莫離揉腿的手猛地一頓，她神色黯淡了會兒，抬頭看著傾城，堅定的說道：“不會的，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奴婢這輩子都不成親，要一直跟著小姐。”

傾城笑著將她鬢邊的碎髮勾到耳朵後面去，道：“說什麼傻話，女兒家哪有不嫁人的？你不可能一輩子當我的奴婢，將來，等到合適的時機，等你遇到了可以相扶一生的人，自然是要去過自己的生活。”

莫離呆住了，她搖了搖頭道：“奴婢寧願做小姐一輩子的丫鬟，那是莫離的榮幸。”

看著莫離的倔樣，傾城張了張嘴，卻是沒說出話來，最終她只是笑了一笑，道：“罷了，反正時間還早，也不急這麼一時半會兒的。”

傾城倒是忽略了一點，莫離是從那樣的環境被她救了出來，過上了不算差的生活，其實現在的莫離對於周圍的人和事物都還是害怕和警惕的，對傾城的依賴和忠誠也是她想象不到的。

所以當傾城說起莫離的將來居然不在她的版圖裡，這就讓莫離感到恐慌和害怕。

見傾城不再糾結這事，莫離雖然心裡揪著，但還是深深地鬆了口氣，她搓了搓手繼續給傾城揉著小腿，心中暗暗生誓道：這一輩子，都要給小姐做牛做馬。

……

接下來的日子，裴苡媃常來席府學藝，顧惠寧也會偶爾來幾次，見她們並不怎麼熱絡便也歇了熱情，來過一兩次後，傾城就沒怎麼見她來了。

不過，傾城並不在意顧惠寧的去向，只一門心思的教裴苡媃繡法。

再有就是上次兩人討論過的開店鋪，傾城想了想，照目前來說還有些不切實際。

第一，她沒有足夠的資金，開店鋪的店面費和裝修費都是一筆不少的錢。

第二，要開店鋪，最重要的還是要提高知名度，縱使裴苡媃將她誇的上天，傾城自己心裡也是清楚自己幾斤幾兩的，想和“菁華浮夢”打擂臺，就必須要有一定的知名度。

恰恰好，這兩樣都是她沒有的。

所以，傾城想了另一個辦法。

便看著裴苡媃刺繡時說道：“我打算去一趟春日布莊。”

裴苡媃專心著刺繡，頭也沒抬的回道：“你想買布了嗎？”

傾城搖了搖頭，道：“我要和陳娘商量，把我的手帕和刺繡放在她的店裡賣。”

裴苡媃這才抬起頭來，看著她道：“不是要自己開店鋪嗎？”

傾城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等這些賣出去了，賣好了在想開店鋪的事。”

經營之道裴苡媃不太懂，並沒有過多的疑問，只隨傾城所說。

……

既然定好了主意，傾城便也沒有閒下來，第二日一早就起來去到春日布莊了。

走前還和裴吟芝知會了聲，道自己出去談生意。

裴吟芝還是第一次聽她說起這些事，沒有讓她一人去，只道自己也出去看看。

一般來說，女子是不會拋頭露面出來做生意的，可傾城提出來了，裴吟芝也沒什麼異樣的想法，她還是能理解傾城的心理，只看破不說破。

不過，她卻是說了……

“女孩子出去做生意並不安全，你若想賺錢，便派個人幫你照顧生意，自己儘量少出來，免得旁的人說閒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