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海摸著下巴發出了兩聲不懷好意的笑，他道：“我看啊……你不是練功把腰練傷了，怕是在女人床上把腰子玩兒壞了吧，哈哈！”

高繼德聽了臉一黑，忍著給他一拳的衝動，道：“你要是沒重要的事，就走吧。”

說完，就要把門關上，川海見他來真的連忙“唉”了兩聲，伸手擋住了門，道：“你這人真沒勁兒，一點玩笑都開不得。”

“……”高繼德連看都不想看他了，只黑著一張臉。

川海只好哄著，道：“好啦好啦，我今天是來看你的，別給我擺臉子了。”

“……”高繼德哼了聲，從門前走開，讓川海進了屋。

川海一進去就嘖嘖的嘆了兩聲，他邊打量屋子邊道：“以前我也住這，不得不說你可趕上好時候了，這地方比我以前住的時候可好多了。”

“你過來是緬懷過去的嗎？”高繼德冷冷的道。

川海被噎了一下，他嘿嘿笑道：“沒有的事，我剛不說了嗎？我過來看你的。”

“……”

高繼德懶得理他，自顧自的走到一邊，端起一碗水一口飲盡。

而後看著川海，道：“人你也看了，你……”

還不等他下“逐客令”，就聽川海突然道：“你不想知道傾城姑娘如何了嗎？”

“……”

高繼德神思一凝，直起了身子，面色有些緊張，他道：“她怎麼樣了？”

見高繼德緊張了，川海便知主動權又回到了他的手上，便又是嘿嘿一笑，道：“你態度好些，我就告訴你。”說完，他默默的盯了會兒高繼德，以為他會一如既往的給自己甩個背影。

“……”

高繼德咬了咬牙，彷彿被形勢所迫一樣，他站了起來，為川海倒了杯水，遞給川海，語氣有些僵硬，他道：“你過來也累了吧……喝水。”

川海吊兒郎當的笑了聲，不再逗他，伸手接過水後微微調侃道：“嘖，這也太不像你了。”

高繼德蹙了蹙眉，道：“你快說！”

聽到這話，川海愣了愣，看了眼高繼德，眼神不經意的往外面看了看，他輕咳了兩聲，煞有其事的道：“都這麼久了，你還想著傾城姑娘呢？”

高繼德深吸了口氣，道：“當然，我走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有沒有錢用，吃沒吃苦。”

越說，高繼德聲音越低，彷彿看到了沒過好的傾城，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川海見他這樣，默了會兒，“嗨”了一聲，道：“你真是淡操心，傾城姑娘跟著我家主子，還能餓著她不成？”

說到這裡，川海看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高繼德的臉黑了……

他問道：“他們兩……”

高繼德話到一半沒再說下去，其實他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以致他迫切的想知道，又不敢去問什麼。

川海見他頓住了，嘆了口氣，突然間有些不忍告訴他自家主子和傾城姑娘現在的情況。

但川海不是西歸，說話不會拐彎，哪怕知道這話直接說出來會戳傷高繼德……

但他也不傻，知道得罪人的事不能做，雖然此番前來他已是被自家主子當炮灰使了……

所以，川海沉默了許久，站了起來，摸出一瓶藥放在桌上，道：“這是我給你帶的膏藥，沒事就擦在腰部慢慢揉，會好得快一點，以後也不會留下後遺症。”

高繼德看了眼精緻的藥瓶，握緊了拳頭沒有說話。

川海嘆了口氣，他走到門口，把門開啟後又道：“她現在很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作為她的哥哥，你該祝福她。”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

川海走後，高繼德坐在桌邊半晌沒動，就連被川海虛掩著的門被寒風吹開了他也沒起身去關，只感覺到身子越來越冷。

冷到他一個大男人都差點扛不住，亦不知，有些時候，不是身子冷，而是心冷。

“你真是淡操心，傾城姑娘跟著我家主子，還能餓著她不成？”

“她現在很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作為她的哥哥，你該祝福她。”

川海的這兩句話一直迴繞在他的耳邊，像魔咒一樣揮之不去。

高繼德苦笑了聲，就因為傾城喊他大哥，自己就必須該是她大哥嗎？

他們就不能有點別的關係嗎？

呵，作為她的哥哥……

高繼德腦袋漲了一下，氣息也沉了下來，他不知，也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