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點了點頭,擺擺手示意她快去。
不過一會兒,翠姑便將清嬋喊了進來,傾城二話不說便讓她幫忙遮住自己眼底的烏黑。
清嬋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而後看著傾城半掩的小臉,猶豫了會兒,道:“姑娘,能把您臉上的面具摘了嗎?”
傾城愣了愣,每天起床第一件事便是戴上面具,遮住胎記,從沒有人對她提議過讓她摘面具,久而久之她也不在意麵具的摘取了,可現在,清嬋突然讓她摘面具,一時間還真讓她不知該怎麼回話。
見傾城猶豫,清嬋沒有多想,只道:“若是有黑眼圈,必定不是一邊眼睛有,況且若是化點兒妝自然是要整張臉都露出來,才好化啊。”
傾城一聽,有些結巴的道:“不……不必了,不必化妝。”
清嬋蹙了蹙眉,道:“可若不上妝,又如何遮住這烏黑呢?”
傾城眼眸轉了轉,道:“可有什麼膏可以塗抹?”
清嬋想了會兒,道:“倒是有,不過奴婢到是覺得姑娘上妝的話會更好看。”
聽她這般說,傾城鬆了口氣,立馬道:“既然有就用膏,不必上妝了,我不喜上妝。”
主子都這般說了,清嬋也不好多說,只順應她的意思,從梳妝檯上取來一個小瓷盒,開啟後便飄出一陣清香,清嬋剜了點在手指上,輕輕的給傾城塗抹上。
傾城只覺一陣涼意,而後睜開眼看了看自己,神奇般的,烏黑都被掩蓋住了,傾城不禁舒開了眉頭。
而後便聽清嬋道:“姑娘另一隻眼要不要塗抹?”
傾城連忙擺手,道:“不必,多謝清嬋了!”
見主子與自己言謝,清嬋立馬誠惶誠恐的道:“姑娘莫要言謝,奴婢受之不起。”
傾城蹙了蹙眉,扭頭看了眼頭低垂著的清嬋,張了張嘴卻是沒說什麼。
有些人的奴性或許一輩子都改不了,可有些人卻要為之而改變。
若這些僕人不能如她所說,她便要換種心態去對待她們。
自然,不會是如江連衣那般盛氣凌人,只是要轉換自己如今的心態罷了。
傾城嘆了口氣,道:“好了,這裡沒事了,你們都先出去吧,頭髮我自己打理便好。”
翠姑和清嬋齊齊稱是,無一人非要為傾城梳髮,她們都知道,傾城姑娘的頭髮向來不讓別人梳理。
等她們都出去了,傾城才將髮間鬆鬆垮垮的面具鏈子取下來,並拿過梳子將頭髮梳順,而後猶豫了番,將席夫人噌送來的一套頭飾拿了出來,慢慢的戴到頭上。
一切都打理好後,傾城又換了套昨天席夫人送來的衣裙,才出門。
正巧,席夫人這時也找上門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