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苡媃動作輕柔的扯了幾扯才將鏈子與頭飾分離,她伸手欲要抬起傾城的頭將面具取走,可就在她伸出手的一剎那,另一隻手突然從旁邊伸了過來握住她的手腕。
“呀!”
裴苡媃嚇得抬頭,只見席清彥略顯緊張的看著自己。
“表哥?”裴苡媃不明所以的喚了聲。
興許是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席清彥收斂了表情,放開了手,道:“她睡著了,別碰她。”
裴苡媃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只道:“我幫她把面具拿下來,也好讓她睡的舒服些啊。”
席清彥搖了搖頭,道:“無需,就讓她這麼睡吧。”
裴苡媃更是覺著奇怪了,她看著神色如常的表哥,張了張口剛想說什麼,便聽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
“苡媃,聽你表哥的。”
裴苡媃歪了歪頭,只見裴仁軒一身白潤如玉的走了過來,她喊道:“哥。”
裴仁軒看了眼裴苡媃溫柔的笑了笑,而後看向席清彥,一隻手搭上他寬厚的肩膀,還道:“清彥對這位姑娘,當真是寶貝的緊吶。”說完他朝傾城那邊看了看。
席清彥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將搭在自己身上那隻白的過分的手丟了開去,一副嫌棄的很的模樣,他道:“沒大沒小。”
裴仁軒呵呵笑了,道:“從小到大便這般,你也該習慣了。”
聽他這般說,席清彥心中雖無奈,卻也覺得頗為好笑。
席清彥比裴仁軒早出生兩月,也是大了他一頭,可從小到大,裴仁軒都沒正兒八經的喊席清彥一聲表哥,故有沒大沒小一說。
裴苡媃叫他們又是鬥起嘴來,不禁笑了,她壓低了聲音道:“你們兩個,現在不怕吵醒傾城了?”
席清彥頓了頓,看了眼趴在桌上睡的正香的傾城,一雙眼都柔化了,他輕咳了聲,對屋中兩裴姓人士道:“咳,有話出去說。”
說完,便推著裴仁軒往外走,裴苡媃亦是自覺的跟了上前去。
出門前,她回頭看了眼傾城,只見她睡的依然香甜,絲毫不受外界的影響。
席清彥看著裴苡媃臉上的笑,去將房門關上,帶著兩兄妹去到浮珞院前院。
門在關上的一剎那,傾城換了邊臉繼續睡著,只是左額處的胎記格外顯眼,這時,福靈兒突然跳了起來,跳到桌上,對著傾城露出的那塊胎記又是一陣舔。
……
裴仁軒邊走邊打量著這從未住過人的浮珞院,席清彥沒搭理他,而是問裴苡媃:“你何時與傾城那般熟了?”
裴苡媃笑道:“曾在表哥寄回來的信中聽說過她,知道你們回來了便想著見見她。”
“……”
“我想看看,能讓表哥如此上心,是什麼樣的姑娘。”
“……”
“而後我們便認識了,我發覺和她挺有共同語言呢,我很喜歡她。”
聽她這麼說,席清彥笑了,他道:“看來我沒猜錯。”
“猜錯什麼?”
“我曾說,若傾城與你相識,你們一定會成為彼此很好的閨中密友。”
聞言,裴苡媃亦是笑了,只道:“表哥還真是瞭解傾城。”
說完,裴苡媃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她突然道:“我記得表哥當初寄回來的信中說過,傾城她……不語啊。”
此時,裴仁軒也接了話,道:“是啊,我今日見那姑娘嗓子挺好嘛。”
席清彥默了默,道:“這是個意外。”
“什麼意外?”
“什麼意外?”
兄妹兩同時道。
席清彥嘆了口氣,眼底閃過一抹心疼,他道:“在回來的路上,傾城吃了些藥,後來又受了些刺激,給她刺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