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睜大了眼睛，還未說什麼，便聽皇后又道：“雯霜，曾是本宮的大嫂。”

傾城默了默，她道：“所以，娘娘今日宣民女進宮，其實是想打探席小姐的近況？”

皇后目光閃了閃，並未否認。

良久，她長長的嘆了口氣。

傾城忍不住看著她，卻看到了她臉上的痛意和無奈。

過了會兒，似乎是發現自己失態，皇后揚起了一抹笑，對傾城道：“本宮今日失儀了。”

傾城連忙低下頭，心中也是不可思議，一國之母竟這般……平常。

……

後來，傾城以為皇后會問她很多關於姑姑的事，卻不料她再也沒開口問過了，傾城有些懵，但好像也有些懂得理解。

傾城對顧家人是有些排斥的，便是因為那顧正風的負心，便讓傾城的第一感覺很不好，可眼前這個顧家人，這位顧皇后，卻沒有給她這樣的感覺，而傾城對她，還隱隱有一絲憐。

只是不知這憐，從何而起。

兩人默默的站了會兒後，傾城便與裴苡媃結伴離了宮。

至於賞賜，傾城也沒注意聽，只領了賞後，皇后派了一些小太監將獎賞送去了席府和裴府。

路上，裴苡媃還說道：“我看皇后挺喜歡你的嘛，那會兒我去看花，見皇后和你聊的火熱，便不敢再過去插話。”

傾城忍不住笑道：“你也是，竟把我一人放在那，去到別處也不知提前與我說聲。”

裴苡媃倒是有些奇怪了，她道：“去了花田後我便被嬤嬤帶到旁邊去賞花，她熱情的很，倒是叫我不好回頭去尋你。”

皇后身邊的人，怎麼會簡單？恐怕一早就做了打算，皇后才單獨與自己問起那些話。

……

傾城回到席府才是黃昏，她有些餓了，但卻吃不下。

一回府便被人接到主院，而傾城一到主院，便看到那一箱珠寶首飾。

那是皇后的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