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宿?”席清彥不解的看著江連衣,似乎對她的話不明白。
江連衣低著頭像是不好意思,一副嬌羞不已的模樣,道:“其實連衣只要能伴隨公子左右,不管什麼身份,連衣都不在乎的。”
“……”
“只要公子多陪伴連衣,連衣就很開心了。”
“呵。”
席清彥似笑非笑的看著江連衣,語氣曖昧不清的道:“可若委屈你了,又怎麼辦?”
這下,江連衣的心跳的更厲害了,她睜著一雙大眼睛,略有激動的說:“連衣不怕委屈,哪怕做妾……連衣都不在乎的!”
做妾……
這下,席清彥是真的笑出了聲,他看著江連衣捏緊拳頭一副堅定不移的模樣,嘆聲道:“可我從沒打算讓你做妾啊。”
什麼?!!
江連衣不可置信的看著席清彥,彷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般。
他不想讓自己做妾……
他不想讓自己做妾!
他是在暗示自己什麼嗎?
席清彥看她激動到顫抖的樣子,突然,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連成一條線,他目光變了又變,而後勾起嘴角暗暗的笑了。
他道:“我很忙,你回去吧。”
雖然江連衣還想趁熱打鐵多和席清彥待會兒,可他都發話了,自己也達到了出乎意料的效果,便也不留下來打擾他了。
江連衣面含春色,嬌羞一笑,朝著席清彥福了福身,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屋裡,席清彥的手隨意的放在桌面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桌面。
眼神不覺瞟向桌上的信紙,席清彥將紙拿過來,看著潔白的一張紙笑了笑,將紙和筆都收了起來。
信,他不寫了。
辦法,他也有了。
想看他席清彥的笑話,哼,他才不會給裴仁軒這個機會。
這樣想著,席清彥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看向被關上的門,發出了一聲感嘆的輕呵。
那個女人還樂呵呵的以為自己得到了什麼暗示,卻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別人將要貢獻出去的炮灰了吧。
席清彥舒了口氣,總算是有了解決問題的辦法了,而且,一舉兩得。
現下最重要的便是如何與丫頭說這事。
席清彥又嘆了口氣,站起了身抻了抻腰,早說晚說都得說,不如趁現在去說清楚。
這樣想著,席清彥便要去隔壁找傾城。
剛開啟門,卻見傾城站在門口,伸出手一副要敲門的模樣。
傾城錯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放下了舉著的手,道:“你要出去嗎?”
席清彥搖了搖頭,道:“我剛打算過去找你。”
“……哦,這樣啊,好巧,我也有事找你。”
席清彥將傾城拉進了屋,聽到她的話不解道:“什麼事?”
傾城與席清彥面對面站著,雖然剛剛下定決心要來問,可現在真的站在他面前卻問不出來了,有些難以啟齒。
看傾城猶猶豫豫的模樣,席清彥以為她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當下便放柔了聲音,溫柔著問道:“有什麼事你直說,我洗耳恭聽!”
傾城短暫的看了席清彥一眼,待看到他溫柔如水的目光時,連忙低下頭,心中不知為何多了些歉疚。
她不知道自己開口問了是不是一種不信任他的表現,若他也這樣想了,會不會對自己失望。
這樣一想,傾城更沮喪了。
將她表情盡收眼底的席清彥也發覺了不對勁,這丫頭,是有什麼心事?
席清彥雙手扣住她的肩膀,目光認真,道:“丫頭,你要是遇到什麼事一定要和我說,我幫你解決,不要自己憋著。”
席清彥越是擔心,傾城就越覺得歉疚,最終,還是抵不過席清彥的“逼問”,在席清彥擔憂的目光下,傾城是說出了糾結在心底的問題。
“蓮音公主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