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彥被笑的有些掛不住了。
“是是是,是賤妾無禮,還請趙公子大人不計女子過。”
婉婉抿著嘴,心情頗為不錯的說道。
“哎——,難怪子會在川上曰,說唯女子與那啥,難那啥也。”
趙彥長嘆一聲,心灰意冷的歸劍入鞘,被美人嘲笑這種事情,果然是太令人傷心了,他哪裡還有心思繼續遣詞造句的留言?
“唯女子與那啥,難那啥也?什麼意思?”
婉婉自然不知道趙彥這句子曰,究竟有何出處。
“沒什麼沒什麼,本少爺胡亂杜撰的而已。”
阿q成功的趙彥,心情再度變的好了起來,他笑嘻嘻的朝著婉婉擠眉弄眼,然後拉著婉婉就走。
走了兩步,趙彥又回頭瞧了瞧自己在沙地上,留下的字跡。
“本少爺興致所至,遊湖去也——趙二郎。”
不錯不粗,其實倒著看的話,也蠻龍飛鳳舞很有顏筋柳骨的感覺嘛。
趙二郎自我感覺很良好。
要說,趙二郎還是有點心眼兒,他並沒有直奔先前婉婉得知她身份的那處湖岸,而是背道而馳朝湖岸的另一邊轉了過去。
反正湖都是圓的,怎麼轉都能一圈轉回來不是?
只不過,這草湖的面積頗為不小,真要想整個轉完所耗費的時間,絕對不會太短就是。
要說,這湖的風光確實非常不錯,不但清澈見底的水下碧草如梭,湖岸邊也是大片大片的草甸,無數的各色無名小花肆意的開放著,引來了無數的蜂兒、蝶兒尋花逐草……
一個十幾萬人口的綠洲,能夠將最核心的區域環境還保持的如此之好,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這大概也就是農業社會的優勢了——在能夠改天換地,讓秀美山川數年間就化作煉獄的大工業時代來臨前,人類對自然更多的是敬畏,而不是毫無顧忌的肆意破壞。
在趙彥看來,這草湖灘唯一不太好的地方,就是樹木太過稀少了些,幾乎沒什麼成片的樹林,只有些因為年歲夠久,所以被披紅掛綵當作的精怪來拜的紅柳之類,東一顆西一顆的胡亂生著。
沙漠裡頭,就算是讓人勉強能夠安心的綠洲,在太陽底下暴曬太久的話,也不是個事兒。
趙彥走了一段後,果不其然就有些頂不住了,他可還沒有修煉到寒暑不侵的程度。
再扭頭一看,婉婉也是額頭微微見汗的模樣。
“婉婉,我們找個地方坐著歇會兒涼。怎麼樣?”
趙彥便提議道。
婉婉抬了抬一直被趙彥握著的那隻手,認命般的說了句:“趙公子。妾身現在被趙公子你放不下,不就只有隨著趙公子的意思了麼?”
此言一出。趙彥頓時就是大喜,他哪裡還會不明白婉婉話裡的意思,其實是在說暫時不會再多想族滅家破的事兒。
心情大為愉悅的趙彥舉目打算四顧,卻一眼就瞅見前方不遠處,居然有一大片高大的竹林。
咦,剛才怎麼沒注意到,前面有這麼片竹林呢?
趙彥心底裡,有這樣個想法忽閃而過,不過這些許顧慮旋即就被他拋到了腦後——不過是片竹林而已。剛才多半是沒心思朝遠處看,所以沒注意到而已。
既然心中存下了這樣的念頭,趙彥哪裡還會再站在原地被烈日暴曬,他拖著婉婉大步流星朝前走去,不片刻就到了那竹林的邊緣。
走到跟前,趙彥發現這片竹林的竹子,似乎都是些斑竹,又因為土地可能夠肥沃的緣故,根根竹子都有碗口般粗細。
“趙公子你看。這些竹子半腰上,好像都刻了些字。”
也在看竹子的婉婉,指著根竹子的大概兩人高位置,很是驚異的說道。
趙彥抬頭一看。果然就看到竹子的半腰上,刻著些真龍飛鳳舞,把他那筆爛字甩出了十條街的文字。
再左右看看。趙彥便發現居然每一根竹子的差不多相同位置上,都刻著些文字。
每根柱子上。刻字的部分也不多,也就是兩根竹節的樣子。
但令趙彥撓頭的是。那些文字簡直就是寫的跟懷素的狂草一般難以辨識,至少他趙二郎仰著腦袋瞅的眼睛都酸澀了,也還是一個字都沒能認出來。
搞什麼啊!
廢這麼大力氣,在這些竹子上刻字的傢伙,不就是為了讓自己的的名號隨著這種特立獨行而廣為傳播麼,你丫居然搞的這麼曲高和寡沒人認的出來,可不就是腦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