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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但是你受傷了。”獸人關切地說。顯然矮人的挑釁在這個獸人身上失去了效用,“這樣做真的公平嗎?”

“我有很好的武器,而你只能用地上騎士留下的武器,況且,這點小傷對於矮人來說不算什麼。我覺得這很公平。怎麼樣,懦夫,有沒有勇氣拿你的性命來賭我的戰錘?”

“矮人把武器看得比生命更寶貴,你為什麼要和我賭?”

“因為我想看看,我們兩個到底誰更厲害。”說完,矮人陡然發難,戰錘捲起一道綠色的光芒自下而上反手攻向獸人薄弱的下三路。

雖然想不到矮人會毫無預兆地出手,但是克羅撒還是敏捷地轉身躲過這迅捷的一擊,反手將手中只剩下半截的長劍甩了出去,表示他接受矮人的挑戰。

獸人出色的表現則讓摩刻拉血脈噴張,左手的戰斧精確地揮擊打落空中的長劍,同時用不可思議的速度揮出右手的戰錘,擊向一邊企圖揀取地上武器的獸人。

迎面而來的綠色光芒帶著凌厲的勁風,魔法的能量波動讓克羅撒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只能撲倒在地上開始翻滾,以此躲過矮人雙武器嫻熟的技巧和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然而當他好不容易揀起一把長劍時,綠色的光芒又再次迎面撲向他。

金屬的撞擊聲鏗然響了起來,長劍應聲折斷,而戰錘則勁力絲毫不減地繼續迫近獸人的面門。

眼看克羅撒就要腦袋開花,成為地上又一具紅白之物時,獸人敏捷的身手又一次救了他自己。在長劍折斷的瞬間,他用幾乎不可思議的反應力,向旁邊翻滾,同時將手中另外半截斷劍投向矮人。摩刻拉被重重的一擊跌到了地上,頓時周圍的石塊應聲龜裂,飛散起堅硬的泥土和尖利的石塊劃傷了獸人的面板,造成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傷口,立刻皮開肉綻。

可憐的克羅撒渾身浴血,樣子極其駭人。然而傷得卻不重。獸人應急的一招卻出乎意料地繞過了矮人揮擊戰斧阻擋的路線,但是斷成兩截的長劍,根本無法穿過矮人厚實的鎧甲,僅僅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條狹長的傷口。一來一去,兩人都受了不大不小的傷,戰成了平手。

短短兩分鐘的攻守戰,就已經讓矮人和獸人竭盡全力。

克羅撒從地上站了起來喘著粗氣,他剛才又一次經歷了戰場上的由死到生。心有餘悸的獸人調息著自己混亂的氣息。他知道剛才是腎上腺本能激發出的力量與速度,一旦停下來他可能馬上就會脫力摔倒。這樣的狀態維持不了多久。他必須馬上戰勝瘋狂的矮人。

矮人的狀況也沒比他好多少,倔強的摩刻拉其實傷得很重,剛才強衝騎陣的時候,被騎兵的長矛加上戰馬的衝力,硬生生地在自己身上刺出了一個血洞。好在矮人有很強的恢復能力以及堅韌的意志,因此表面上看不出他傷得有多重。然而那樣程度的攻擊,即使是巨人捱上一下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簡易的繃帶完全被血浸溼,傷口滲出的血每一秒都在消耗矮人的體力,再加上剛才左臂上新造成的劍傷,使得原本應該血紅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握著戰錘的手由於用力過猛受到地面的反震,一時間失去了知覺。

在兩人都求速戰的情況下,舉起地上長劍的獸人,重新迎向了矮人戰斧迅猛的攻擊。戰嚎的聲音迴盪在整個霜凍平原以及他們身邊的寒凍森林裡。

第三章 生死之間

北地的風是乾冷乾冷的,似乎預示著這裡的生活環境殘酷冰冷。

摩刻拉望著離他喉結只有一指之遙的劍尖,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綠色的戰錘倒在雪地上,似乎心有不甘地散發著黯然的綠光。簡易的繃帶被染得通紅,矮人的血正順著破碎的鎧甲邊緣,一滴一滴灑落在北方的雪地上。他的呼吸變得沉重並且渾濁著強烈的血腥氣息。原本應該把握戰錘的手,現在徒勞地壓在傷口上,左手的戰斧在離開獸人握劍的手臂五指寬處停了下來。

他們就這麼站著,彷彿時間就在此刻靜止。冷汗順著獸人的額頭流下,在下巴處結成了一抹冰晶。

“你———贏———了!”矮人收起了戰斧,簡短的三個字就彷彿千鈞重擔一般。一字一頓地從矮人口中吐了出來。“戰錘是你的,我希望你能珍惜它。”摩刻拉的性格一直是如此豪爽,而且是願賭服輸。雖然他並不經常和人打賭。

“是兩敗俱傷的局面。”獸人扔掉手中的長劍,揀起了戰錘。伸手一抹上面的積雪,戰錘馬上回應著爆發出一陣炫目的綠光。“如果我殺掉了你,那我也會永遠地損失了可以駕馭戰錘的右手。”他將戰錘遞了過去。克羅撒認為他並沒有在真正意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