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眾蛇頭空中亂舞的巨蟒,銀紫色的靈力不停的從胖乎乎的五指飛射而出,擊在身後的石頭和樹木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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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祭司大人,饒命。”驪歌雙腿一軟,跪了下來。在不夜城裡,誰都可以得罪,唯有前祭司魏月茗,萬萬得罪不得。
黑衫寡婦鬆開了驪歌,不動神色的後退。邵輕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後,笑嘻嘻道:“上哪兒去呢?你外孫女還在這兒呢。”
黑衫寡婦見逃不掉了,橫豎一死,乾脆豁出去了,撲上前去再次和邵輕打了起來。慣用的使毒計倆失去了作用,黑衫寡婦又如何是邵輕的對手。邵輕並沒有打算殺她,只是和她玩起了貓抓老鼠的遊戲,既不讓她得手也不讓她逃走,不遠不近的吊著,惹得黑衫寡婦極為火大,招式開始凌亂。
“有本事別上串下跳的!”
“在下沒本事,你有本就來抓在下啊。”邵輕最引以為傲的便是速度,黑衫寡婦和她比起來,差的就跟一個天一個地似的。
“驪歌,從你決定背叛不夜城開始,就該料到今日的下場。”魏月茗面無表情的走到驪歌面前,緩緩的抬起手,銀色的靈力凝聚在掌心中。
驪歌的臉扭曲了起來,眼中除了恐懼便只剩下絕望,想要逃,卻被魏月茗渾厚的靈力壓迫住,渾身動彈不得,只能靜靜的等待死亡。
“前祭司大人,不要……”不遠處的草叢裡突然傳來男子虛弱的聲音,黑衫寡婦眼中精光一閃,直直的迎上了邵輕的掌風,被邵輕一掌擊得倒退了數十步,噴出一口鮮血,人悄悄好落在了那倒在地面的男子身旁。
邵輕認出了那男子,面色微變,“雲寒?”
黑衫寡婦趁機將
雲寒拎了起來,瘦骨嶙峋的五指扣住雲寒的脖子,冷聲喝道:“將驪歌放了,如若不然我便將這小子殺了。”
魏月茗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一掌朝驪歌的天靈蓋擊下,掌心的靈力從掌中滲出,直逼驪歌頭頂。驪歌仰頭尖聲大喊,目呲欲裂,左眼中滑落一行血淚。
“驪歌!”黑衫寡婦正欲奔過去,便見魏月茗迅速收手,抬腳將驪歌整個人踢了過來。
黑衫寡婦挾持著雲寒上前,接住了驪歌,三人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
“驪歌,驪歌。”黑衫寡婦使勁的搖晃著驪歌的身子,驪歌緩緩的張開一隻眼睛,掙扎著爬了起來,朝著魏月茗的方向跪了下來。
“驪歌,多謝,前祭司大人不殺之恩。”
魏月茗面色依舊沒有什麼表情,銀色的瞳孔一片淡漠,“本宮只是將你從不夜城拿走的東西收了回去,你的左眼,只算是利息。”
魏月零腰間的錦囊裡拿出一個竹筒,將一顆血淋淋的眼珠子放了進去,用布綁緊口子,指尖輕劃,畫了個禁咒。
“是,驪歌知道。”驪歌捂著左眼,面色蒼白如鬼。
邵輕搖了搖頭,她並不同情驪歌,她此生最恨的,也是背叛者,更何況這個人背叛的還是她的男子,她能同情她就就怪了。
邵輕看了魏月茗一眼,道:“將雲寒交出來,你們可以走。”
話音剛落,突然一陣天搖地晃,憤怒的嘶吼聲傳來,邵輕嚇了一大跳,扭頭一看,遠遠看見一道詭異的身影朝這邊飛速而來,意識到了什麼,一咬牙,身形一晃,將黑衫寡婦身旁奄奄一息的雲寒抓了起來。
“姑姑,快跑!”
魏月茗顯然也知道是什麼回事,立即跟隨在邵輕的身後,轉身就跑。衣襬驀地被人拽住,魏月茗動作微滯,倏地低頭看向地上的人呢。
“前祭司大人,救救屬下。”驪歌抓住魏月茗的衣襬,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而原本在她身後的黑衫寡婦,早已不見了蹤影。
魏月茗顰眉,正欲開口,身側一陣風颳過,夜嵐笙抱著魏月零穩穩的在魏月茗身旁站定。
“大人……”驪歌面露慌張和難堪,緊攥住魏月茗衣角的手微微鬆開,魏月茗趁機抽回衣角,拉著夜嵐笙的的手臂帶著它往前跑。
“阿輕在前面,快走。”
身後的巨蟒越來越近,夜嵐笙也甚至沒有看驪歌一眼,緊隨在魏月茗身後繼續往前跑。
驪歌絕望的看著夜嵐笙遠去的背影,地面的動盪越來越厲害,驪歌回頭茫然的看著巨蟒逼近,眼底浮現瘋狂之色。
血盆大口在驪歌頭頂上張開,再合起的時候,地上已空無一人。
邵輕帶著雲寒不管不顧的往前跑,雲寒的氣息越來越弱,邵輕咬牙,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