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
“外面風大,進裡面去坐著吧。”林瀟瀟收回目光,盯著任笑越發蒼白的臉,目光微閃。
“林姑娘,你說我是不是再也沒機會見到他了?”
“在下……”林瀟瀟垂下眼簾,掩下眼底的情緒,淡淡道:“不知。”
任笑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笑容恬靜而悲涼。
薄魘將將踏入殿中,衛護法隨後便帶著陳老走了進來。
“尊主,陳老帶到。”
薄魘走到軟榻邊坐下,一條修長的腿曲起,單手支在膝蓋上,看著眼前的老者,“任笑身邊那個侍女,你去那裡做什麼?”
“她道邵夫人身子不適,要拿一些藥。”陳老頓了頓,“不過她沒讓屬下幫忙拿,她說她懂一些醫理,便自行去藥房取藥了。”
薄魘表情未變,“繼續說。”
“後來屬下去盤點藥材,發現少了的,都是些安胎的藥。”
薄魘合上眼簾,揮了揮手,“下去吧。”
“是。”
送陳老出了殿門後,衛護法折了回來,拱手道:“尊主,尚未找到二長老的下落,只是邵輕那邊,據線人稱,她與幾個男子一同去了若水鎮。”
提到邵輕時,薄魘垂落在身側的手微微一緊,聲音依舊沒有什麼變化,“繼續尋找二長老的下落。”
“若是尋到了?”衛護法有些遲疑的問。
“殺了。”薄魘唇角勾起譏諷的笑,眼底浮現危險之色,“他以為他與不夜城城主的那些勾當本尊不知?”
衛護法欲言欲止,薄魘抬手,“但說無妨。”
“那執事大人那邊該如何處置?”
“薄姬生辰將至,將二長老的屍體運回,本尊讓他們父女二人團聚!”冰冷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中,透著一絲懾人的寒氣。
隱在暗處的男子眸光微顫,垂下頭來,消失在暗處。
屋內香霧繚繞,輕紗幕布之後,兩道身影抵死糾纏,床榻發出吱
吱呀呀的聲音,曖。昧的聲音充斥整個房間。
“嗯,快點,再快點……到了……啊……”
床榻一陣劇烈的抖動後,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剩喘息聲從輕紗後傳出。
“我聽說尊主將陳老喚了過去,可是身子有問題?”
男子沉吟半響,道:“只是問了幾個問題罷了。”
“哦?什麼問題?”女子不依不饒。
“任笑身邊的侍女去藥房拿了幾味安胎藥。”
“什麼?”女子面色驟變,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的細肉中。
男子側身看著女子,目光深沉,“任笑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女子咬緊唇瓣,翻身下榻,邊將地面上的衣服撿起來穿上,邊道:“我去大殿一趟。”
“你想做什麼?”
“將那個賤。人抓回來!”
薄魘處理完擠壓了幾日的事務,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二長老不在龍門,他那一黨的人已經清的差不多了,還有剩下的幾位長老,都不是省油的燈。
撩開袖子,那縛魂鈴時不時發出清脆的聲音,手腕上的面板,被灼得紅紅髮燙。
邵輕,你與他在一起,他卻護不住你,這樣可值得?
門“吱呀”的一聲,被人推開,一抹緋色的妙曼身影走了進來。
薄魘放下袖子,懶懶的掀開眼皮看向來人,目光落在女子頸間裸露的面板上,眼底極快的劃過一道暗光。
“尊主,屬下有事相求。”薄姬並沒有注意到薄魘的眼神變化,撩開裙襬跪了下來。
薄魘微眯的眸子,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薄姬跪在地上,薄魘沒有開口,她也沒有動。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良久,薄魘薄唇輕啟,問道:“何事?”
薄姬鬆了一口氣,額頭上不知何時已經出來滲出了汗水,“二長老曾對屬下有恩,如今他下落不明,長老院中他五歲的孫兒很是擔心他,早上還問屬下他的爺爺何時能歸。屬下特此請求尊主,讓屬下出龍門尋他。”
薄魘淺淺的笑了起來,只是笑意未到眼底,“妹妹有這份心思,本尊亦樂於見成,二長老畢竟對我龍門有功苦,你去吧。”
薄姬沒先到薄魘會這麼容易就放人,微微一愣,旋即頷首,“謝尊主成全。”
在薄姬即將踏出門口前,薄魘突然出聲,“慢著。”
“尊主還有何事吩咐?”薄姬回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