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邵輕用手肘捅了捅魏月零,示意他看夜嵐笙。魏月零不滿的瞪了邵輕一眼,這才看向臉繃著一張俊臉的夜嵐笙,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麼。
邵輕打眼色:你侄兒怎麼回事?
魏月零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
邵輕一臉鄙夷:你小子惡不噁心,吃著飯呢,蛔什麼蟲。
魏月零:……
這頓飯吃的甚是安靜,膳廳裡只聽得見碗筷碰撞的聲音。老管家和一眾奴僕似乎察覺到了主子心情不好,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身旁坐著一塊無時不刻不在散發冷氣的“物體”,邵輕渾身都不舒服,一頓飯好不容易吃完,正欲開口說什麼,便見夜嵐笙放下碗筷站了起來,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小零兒,你這侄兒到底怎麼了啊?方才還好好的。”
魏月零笑得比陽光還燦爛,“你今夜和我一起睡,我就告訴你。”
邵輕:“……”
“小零兒,豆兒的主子大人喚你過去一趟,說有事商議。”豌豆兒從外面飛了進來,落在了魏月零的肩膀上,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魏月零。
邵輕將豌豆兒抓了過來,捏著它兩隻小手晃啊晃,“母豆兒,你怎麼這麼能睡呢,再睡下去你就不怕變成一顆肥豆?”
豌豆兒炸毛,掙脫開邵輕的魔爪,飛回魏月零的肩頭,緊緊的抓著魏月零的衣服,罵道:“你才胖,你全家都胖。”
邵輕也不惱,只是笑道:“等會兒我要去告訴我相公,你說他胖。”
豌豆兒:“……你敢不敢不說?”
邵輕:“不敢,我偏要說。”
豌豆兒綠油油的豆身變成了粉紅色,顯然氣得不輕,一甩腦袋,對魏月零道:“小零兒,我們去找主子大人,不理這個婆娘了。”
魏月零嘴角抽了抽,伸手彈了豌豆兒的小腦袋一下,惡狠狠道:“死豆子,再喚本宮小零兒,本宮將你煮來吃了!”
豌豆兒:“……”都是壞人,就會欺負豆兒!
看著魏月零和豌豆兒打打鬧鬧的走了出去,邵輕沒有跟上去的意思,只是對老管家道:“我想回房衝個澡,老管家可否幫忙準備一下?”
因著夜嵐笙的關係,老管家對邵輕的態度很是和藹,當即道:“這宅子後院,有一處溫泉,夫人可以去那兒。”
邵輕揚眉,“甚好,勞煩老管家帶路了。”
邵輕命人去將自己方才在外面新買的衣服拿了過來,又命一名奴僕去與夜嵐笙說一聲,方才跟著老管家朝後院深處走去。
宅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並不小,亭臺樓閣有四五處,假山綠水翠柳,別有一番江南特有的韻味。溫泉池在一處閣樓的底部,老管家將邵輕帶的閣樓外便停了下來,道:“夫人,這溫泉池便在閣
樓的地底下,屋內有一處樓梯,直走下去便可看見。”
邵輕點了點頭,從婢女的手中將自己的衣服抱了過來,“我不需要人服侍,你們在外面候著便好。”
婢女應是,便隨老管家走了出去。老管家囑咐了一番婢女門,讓她們在門外好生候著,便下去做的的事情去了。
邵輕沿著石梯走下去,推開紅木門,繞過屏風,入眼是一處石室,石室內煙霧繚繞,中間是一汪溫泉池水,石壁邊還有一面大銅鏡,銅鏡旁是一個架子,約莫是放衣服用的。
邵輕將乾淨的衣服放在了木架子上,三下兩下將自己剝了個一乾二淨,抬腳踏入泉水中,溫溫熱熱的水立即滲入面板,舒適的感覺穿透四肢四處散開。
院牆上,夜嵐笙負手而立,放眼望著遠處闌珊的燈火,目光忽明忽暗,一身黑色的衣袍隨風飄逸,出塵的氣質中透著一絲淡淡的顧忌。
魏月零縱氣躍上牆頭,仰頭看著夜嵐笙的側臉,“小嵐笙,你還在吃醋?”
夜嵐笙淡淡的瞥了魏月零一眼,視線再次落在遠方,輕聲道:“若水鎮外的斷風崖上,有天靈草。”
魏月零挑眉,“然後?”
“明日你帶上雲寒一同前往。”
“你的意思是讓我自己去找藥?”
“不想去?”夜嵐笙居高臨下的看著魏月零,“這藥我與阿輕都用不上,要不要,都無所謂。”
魏月零握著小拳頭,咬牙道:“無。恥!”
一扭頭跳下牆,看也不看夜嵐笙,大步朝後院跑去,後面傳來了夜嵐笙溫溫潤潤的聲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