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能擁有一張與她一模一樣的容貌,甚至是擁有與她相同的靈力氣息,但假的就永遠都成不了真的,總有一天,她還是會露出馬腳的。就算不露馬腳,她也能尋個理由光明正大的殺了她。
對於邵輕開口閉口就以“老子”自稱,夜嵐笙不願去糾正了,也許這樣的她,會讓他覺得更加真實,而事實上她這樣就很好,沒必要刻意去改變什麼,當然,沒有男女之防這一點,還是需要糾正的,暫且慢慢來吧。夜嵐笙暗暗搖了搖頭,擔心道:“若她以你的名義行惡,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隨她吧。”邵輕不以為然,在她眼中,最重要的關於夜嵐笙這個人的一切,其次便是與薄魘的約定,只要不與這二者衝突,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我對那些虛名其實並不在乎,蕭輕悅行善走遍天下也好,殺人如狂得罪了天下也罷,如今我只是邵輕。況且,這天下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亂了又與我們何干。”
對於邵輕來說,反而是越亂越好。
夜嵐笙低低的笑了,“對,天下不是你我的,亂了又如何。”
“對了,我有件事要與你說。”邵輕伸手環住了夜嵐笙的脖子,輕輕的子啊他鬢邊蹭了蹭,“等取了那兩味藥材,我便要回龍門了,到那時分開了不知道何時能再見,你可會喜新厭舊?”
薄魘只給了她四
個月不到的時間,她這次註定空手而歸,等待他的不知是如何的懲罰呢。
聽到邵輕要離開,回龍門去,回來薄魘身邊,夜嵐笙雖不悅,卻不好說什麼,只是抿了抿薄唇,淡淡道:“新舊都是你。”
“今日是十五吧。”邵輕仰頭望著湛藍的天空,暗暗摸了摸袖中被自己放的極好的瓷瓶,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風雲會快要開始了,答應我,若我與蕭重燕對上,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要插手。”
這次夜嵐笙並沒有答應,事實上攸關邵輕人身問題的事情,他都不會答應,只是淡淡道:“如你無恙。”
邵輕愣住,低聲道:“你這般對我,若我日後身邊沒有你,可如何是好?”或許終其一生,也不會再有人像夜嵐笙這般細膩,時時刻刻照顧著她的衣食住行,包容著各種壞情緒了。
兩人回到驛站時,還未進去,便聽到了夜漓香的罵聲,是不是還伴隨著摔東西的聲音。邵輕從夜嵐笙背上跳了下來,踮著腳尖輕啄了一下夜嵐笙的唇,“似乎越來越想與你在一起了。”
說完,小跑了進去。
夜嵐笙呆在原地,愣愣的撫著自己的唇瓣,笑意自唇邊自眼底盪漾開來,笑容一霎驚豔了天地。
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的阿輕是想告訴他,她越來越喜歡他了?
夜嵐笙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望著邵輕的背影,無奈的苦笑。他的阿輕,明明是個說謊好手,卻從來都不願意對他說喜歡這兩個字,不願騙他。
一個沒有心的人,她可以有情緒,有感覺,卻永遠不會喜歡任何人。終其一生,亦是如此。
只是這樣,便也夠了。
有些小害羞的邵輕不敢回過頭看夜嵐笙,努力擺正了姿態,端了端臉上的面具,負手邁著虎步朝夜漓香的房間走去。
許家兄弟見邵輕回來,趕緊讓到了一邊,許知財鬆了一口氣,關心的問道:“公子可有受傷?”
“多謝許大公子關心,在下無事。”邵輕衝許知財拱了拱手,看了一眼擰著眉頭的許知富,很快便移開了目光,大步踏入房門。
雲漠抱劍站在門口,猶如一尊屹立不懂的佛神,任由夜漓香罵什麼,做什麼,只要她不想著自。殘或者踏出房門半步,都不理會。
“夜姑娘,你這是在做什麼?”邵輕閃身出現在雲漠面前,一腳踢開了夜漓香甩過來的凳子,凳子被踢飛在夜漓香腳邊,凳子在落在地應聲破裂。
夜漓香嚇了一大跳,氣急敗壞的指著邵輕,“你做什麼,想嚇死我啊。”
頓了頓,小跑到邵輕面前,問道:“可有抓住那賊人了?”
邵輕點了點頭,“抓住了。”這個女人,自愈能力倒是挺強,這麼快就緩和了過來,知道要報仇了。
“太好了!”夜漓香雙目發亮,眼底浮現陰毒之色,往邵輕的身後看了兩眼,“人呢?”
邵輕聳了聳肩,淡淡道:“我放走了。”
“什麼?你竟敢!”夜漓香麵皮瞬間扭曲,怒火往腦門上蹭,習慣性的抬起手就想朝邵輕的臉扇下去。
雲漠大驚失色,正欲去攔,有人卻先了他一步,擒住了夜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