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嵐笙這才抱著魏月零走向不遠處的雜草叢裡。
夜漓香扁著小嘴將半個身子伸出了馬車,下半身躲在馬車裡,指著楚風,道:“喂,快將你的外袍脫下來給本小姐。”
楚風面無表情的直視前方,不為所動。夜漓香蹙起眉頭,又將目光移到了雲漠的身上,雲漠直接轉過身背對著她,夜漓香本就火大,見此火氣又蹭的上升了一個全新的高度,“你們竟然無視本小姐的話……”
邵輕翻了翻白眼,直接無視了夜漓香,朝許家兄弟二人走了過去,拱手道:“讓兩位公子見笑了,實在抱歉。”
許知財搖了搖頭,道:“聽公子的口音,可是京淮府之人?”
“正是。”
邵輕與許知財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許知富從到尾都只是安靜的站著,面上看不出一絲表情。邵輕瞅了許知富一眼,“許公子,冒昧一問,你這兄弟一直以來都是這麼沉默寡言的嗎?”
許知財溫和的笑了笑,半開玩笑道:“出門在外,小生負責說,弟弟負責打,這豈不是很好的一對組合?”
“確實。”邵輕乾笑著,又忍不住瞅了許知富幾眼,“許公子啊,在下以前是不是見過令弟,在下怎麼覺得有些眼熟呢。”
許知富聞言,抬起眼皮看了邵輕一眼,眼底波瀾不驚,深邃如潭,卻愈發的讓邵輕感到熟悉,可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許知財也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道:“也許真的見過吧,天下之雖大卻也說大不大,或許什麼地方在哪裡見過也說不定。”
“也許吧。”邵輕若有所思的應道。
夜嵐笙抱著魏月零走了回來,邵輕揉了揉魏月零的小腦袋,淺笑道:“小零兒,你行啊,把那夜香姑娘的臉都氣臭了。”
魏月零頭枕在夜嵐笙的肩上,眨巴著眼睛,看著邵輕一言不發。邵輕斂了笑,低聲道:“小零兒,看在咱們是好食友的份兒上,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魏月零還是眨巴著眼睛,看著邵輕不說話。
楚風和雲漠收拾了一下車廂,幾人便上了馬車繼續趕路。車廂裡依舊充斥著一股尿***味兒,夜漓香用帕子捂著口鼻擠在角落裡,紅著眼眶看著夜嵐笙,卻不敢在他面前多說一句話,生怕又惹夜嵐笙不快。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魏月零寒毒發作,縮在夜嵐笙懷裡瑟瑟發抖,邵輕想將他抱過來用靈力壓制他的毒素,魏月零卻僅緊緊的抱著夜嵐笙不肯撒手,夜嵐笙輕拍著魏月零的背搖了搖頭,邵輕只好作罷。
倒是豌豆兒,被魏月零凍醒了,趁著許知財沒有注意,溜到了邵輕的袖子裡。這天氣,豆兒它也像是中了寒毒似的,特別嗜睡,真是難為情。
天將將黑下來的時候,幾人終於趕到了民驛。民驛並不大,裡面提供給客人住宿的房間只有三個,所幸今夜沒有什麼人,只有邵輕幾個。
用過簡單的飯食後,夜嵐笙便安排道:“民驛裡只有三個房間,兩位許公子
住一間,漓香住一間,阿輕與我以及零兒住一間,";轉頭看向楚風和雲漠,“你們兩個守夜。”
許家兄弟拱手道:“聽憑公子安排。”
“表哥。”夜漓香可憐兮兮的喚住了正要回房的夜嵐笙,扭捏著衣角,“我自己一個人害怕。”這都不知道是什麼爛地方,飯食難吃不說,還陰森森的,也不知道晚上會不會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出來擾人。
夜嵐笙頭也未回,語氣淡淡:“除了這個房間,隨便你去哪裡。”
邵輕聞言,暗暗給夜嵐笙點了個贊,也顧不得夜漓香快哭出來的表情,“砰”的一聲,毫不留情的將房門關上。不是她不懂得憐香惜玉啊,且不說這夜香姑娘性別不合她口味,連性子都不是她的菜,更可惡的還是她居然辱罵她的食友,這可比直接罵她更讓她不愉快。
待門外的人腳步聲遠去後,魏月零才抬起頭來,問邵輕:“你抓住了她什麼把柄?”
邵輕一愣,旋即笑道,“知我者莫若小零兒也。乖,早些睡吧,等會兒我去給你報仇去。”
“你有打算做什麼?”夜嵐笙脫外袍的動作一頓,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乾脆就不脫了,徑直走到榻邊,在邵輕身旁坐下。
“你擔心什麼。”邵輕將面具拿了下來,脫了靴子,滾進了床榻裡面,鑽進被窩裡,“時辰還在,還能睡再睡一會兒。”
魏月零摸了摸邵輕的臉,蒼白的臉浮上一絲笑意,“還是覺得你這模樣,比較入眼。”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