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兄弟跑了過來。
林瀟瀟收回目光,朝另一個方向走去,頭也不回道:“沒有。”
曹柏和曹安相視一眼,跟了上去。
龍門總舵在一個孤島上,來往需要搭乘船隻。
邵輕將馬賣了,用得來的銀子去吃了一頓,重新戴上了那張破面具,方才去尋前往龍門的船隻。
前往龍門的船一天只有一趟,由龍門中人掌舵,沒有令牌,是無法搭乘的。
經過一日一【夜】的航行,邵輕終於抵達了龍島。
龍門輝煌宏偉的大門,兩邊各數十名弟子守著,不遠處還有巡邏的弟子來回的走動,若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去,難度不低。
“令牌。”
守門的弟子對除了尊主和長老以外,都只認令牌不認人。邵輕拿出令牌,守門的弟子看了一眼,核實無誤後便將她放了進去。
豌豆兒偷偷伸出了小腦袋,東看看西看看,身子突然向前一傾……
“呀!!!”
099粗使丫鬟
豌豆兒偷偷伸出了小腦袋,東看看西看看,身子突然向前一傾……
“呀!!!”
邵輕眼皮一跳,迅速伸手將那顆綠油油的東西撈住,塞回懷裡,沒忘恐嚇:“安分點兒,不然我就將你丟進海里餵魚!”
豌豆兒後怕的拍了拍小xiong部,它一點兒都不懷疑,若不是邵輕及時托住了它,恐怕接下來的命運就是掉落在地,緊跟著被邵輕——踩扁。
龍門中弟子眾多,隨便走在那條道上都能遇到人。邵輕找了一圈,又問了幾個人,最後確定薄魘還沒有回到,便心安理得的回自己的院子了。
在龍門裡,邵輕只是一名再普通不過的弟子,可武功高強又得尊主的器重,弟子們討好不妥排斥不是,於是造就了邵輕在龍門中不高不低不尷不尬的地位,也導致了邵輕在龍門三年除了薄魘沒有任何可以說得上話的人。
邵輕回到自己的住處,正低頭想著什麼,一名丫鬟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直直的撞上了邵輕。
丫鬟跌倒在地,氣急敗壞的罵道:“你走路怎麼不長眼的!”
邵輕沒有立即罵回去,只是看著眼前囂張的丫鬟,覺得面生,再看看她身後,是自己的院門口,第一個反應就是:這瘋女人哪兒來的?
邵輕打量那丫鬟的同時,那丫鬟也在打量著邵輕,看邵輕粗布麻衣,還帶著一副破爛面具的鬼的樣子,顯然將她當成了普通的弟子,尖聲道:“我是這院子新提上來的大丫鬟,你又是何人?”
邵輕眼珠輕轉,故做驚恐道:“原來你是這院子裡的粗使丫鬟啊。”
丫鬟就丫鬟,還要加上“粗使”兩個字,語氣怎麼聽怎麼諷刺,那丫鬟頓時就怒紅了眼,氣急敗壞的指著邵輕,“你這個賤……”
邵輕眸光微冷,唇角勾起殘忍的笑,倏地伸手扣住了丫鬟的脖子,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語氣卻十分無辜:“賤什麼?小的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你,你……救命啊!”丫鬟使勁的掙扎著,不多時臉因為缺氧漲了個通紅,怒目圓瞪的看著邵輕。
有弟子路過,立即低垂著頭當做沒有看見,繞道離開。
邵輕目光閃了閃,用力將丫鬟甩到牆上,白光劃過,牽起一絲鮮血。
“啊!”丫鬟握著斷腕痛得在地上打起滾。
邵輕冷眼看著她,“暫且饒你一命,下次再犯,可就不會這麼輕易被原諒了。”眼角的餘光瞥了眼不遠處某面牆下被陽光拉長的身影,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院子。
躲在轉角處的人見邵輕離開了,也沒有多做停留。
“你惹臭破娘不開心了。”
稚嫩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丫鬟努力睜開眼,朦朦朧朧中看見了一小團綠油油。
100下不了手
“你惹臭婆娘不開心了。”
稚嫩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丫鬟努力睜開眼,朦朦朧朧中看見了一小團綠油油。只聽那綠糰子繼續用它稚嫩的聲音道:“主子大人說了,誰讓那臭婆娘不愉快,豆兒也不能讓他愉快。”
那丫鬟還沒弄明白綠糰子的話,頸間一痛,甚至來不及痛呼,便斷了氣。
屋內,邵輕單手枕在腦後躺在軟榻上,看著自己的右手,眼底劃過一抹厭惡之色。
她恨這樣不心狠手辣的自己,她恨她仍舊殺不了人。
這樣的她,到了和蕭重燕真正面對面對決的那一天,她能下得了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