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與魏月茗睡一間房,夜嵐笙則和魏月零一間,將就了一晚。天初初亮的時候,雨已經完全停了,幾人告別了老婦人,邵輕沒好意思將那幾個銅板拿出來,倒是魏月茗,直接從頭上拿下一支簪子,不由分說的塞給了老婦人,幾人這才離開。
山下是一個小鎮,幾人問了路,又去當鋪裡當掉了魏月茗頭上的最後一支簪子,買了三匹馬和一些乾糧,便往回若水鎮的路而去。
魏月零怕魏月茗和夜嵐笙給他穿小鞋,死纏著邵輕,要和邵輕坐同一匹馬,邵輕自然不會拒絕。
幸好幾人沒跑太遠,不過一個半日的路程,便回到了若水鎮郊外。
“要找洗衍菇我們還需要經過京淮府,與這斷風崖不是同一個方向,不如我們先去尋了天靈草再回去,如何?”邵輕提議。
夜嵐笙沉吟半響,道:“姑姑你先和零兒回去,天靈草在斷風崖上,我與阿輕去取便好。”
“好吧。”魏月茗也不堅持,將邵輕懷中睡著了的魏月零抱了過來,不放心的又叮囑兩人幾句,方才策馬離開。
邵輕和夜嵐笙調轉碼頭,回到斷風崖上,原先他們綁在樹旁的兩匹馬已經不在了。
邵輕下了馬,撥開眼前的雜草,一塊大石出現在兩人面前。邵輕往石頭上東摸摸西摸摸,突然用力一按,那石頭轟隆一聲,往側邊移開,一個幽深的洞穴立即出現在兩人面前。
“你在這裡等著,我下去。”夜嵐笙不由分說的,拉開邵輕,鑽了進去。邵輕眼珠輕轉,也跟著跳了下去,沒忘按下一旁凸起的石子,將石道關上。
石道的盡頭一株散發和熒光的草無風搖曳,夜嵐笙並未直接過去取,警惕的望著四周,然而邵輕卻直接越過他,將那天靈草連根拔了起來。
“阿輕!”
“不必擔心,這天靈草的守護獸便是那九頭巨蟒,只不過很多年前它被人打下了山崖,便沒有再回來過了。”或者說,崖下的東西更好,它便棄了這天靈草,甘心在崖下待著。
夜
嵐笙卻不放心,緊繃著臉,拉著邵輕就往回走,“既然已經得手了,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回去的路上,邵輕問夜嵐笙:“雲寒死了,若雲漠和楚風問起來,你當如何解釋?”
“實話實說。”
邵輕卻搖頭,道:“不可。”
夜嵐笙有些無奈,“那你要我如何說?”
邵輕想了想,“雲寒跟了你這麼久,沒有功勞苦勞啊,現在人都死了,你就不要敗壞人家名聲了。”
敗壞名聲?夜嵐笙哭笑不得,妥協道:“聽你的。”
邵輕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兩人並沒有直接回城,夜嵐笙放了邵輕的那匹馬,將邵輕拉入懷中,策馬往斷風崖相反的方向而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
夜嵐笙唇角勾起邪肆的笑,卻沒有答話。
馬飛快的穿梭在林間,林子裡的安靜被有力的馬蹄聲踏破,所過之處鳥獸飛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成了蹄下的犧牲品。
不多時,馬在一處湖畔停了下來,三面石壁環繞,另一面也有樹木圍著,腳底下是細軟的沙子,耳邊瀑布飛流而下的聲音連綿不絕。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邵輕抓了一把沙子,用力一握,那沙子立即從指縫中傾瀉而出。
夜嵐笙將馬綁好,回頭看了眼邵輕,一言不發的開始凝聚結界。
他想做什麼,她很快就會知道了。
確實,當夜嵐笙凝好了結界,柔聲誘。惑邵輕脫。光衣服下水洗澡之後,邵輕便知道夜嵐笙帶她來這裡是做什麼的了。
邵輕自是不從,力氣不如男人的大動不了手那就動口啊,只是夜嵐笙早有預謀,不說瀑布聲太大,就連那跟碗似的籠罩下來的的結界,也將邵輕的抗議聲掩蓋了個一乾二淨。
好不容易等到身旁沒有礙事的人,夜嵐笙又怎肯放過邵輕,將昨日便想做的事情狠狠的做了又做,在太陽即將落山之時,終於一臉饜足的放過了邵輕。
邵輕哆嗦著腿,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烏黑的眸中水波未散,雙手驀地的抱住了樹,回過頭嗔怒的瞪著某人,“算我錯看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夜嵐笙當做沒聽到,散了結界,接了馬繩,牽著馬走到邵輕身邊,眼底含著笑,“你是上。馬,還是想留在這裡過夜?”
過你妹的夜!在這兒過夜她還能活麼!
於是邵輕飛快的爬上了馬,夜嵐笙眼底劃過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