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輕擁在懷中的魏月零一動不動,像只樹袋熊一樣巴著邵輕,整顆腦袋趴在邵輕的胸口上,微眯著眼睛,一副享受得不行的模樣。這女人的懷裡就是舒服,跟她姐姐的一樣,又軟又香。
“尊主,你來啦。”任笑扭著腰肢走了出來,隨著移動的腳步,面色的輕紗撩起了一個角,只看得見那櫻紅的唇瓣,甚是誘。人。
薄魘邪肆一笑,撩開衣襬走到一旁的石凳坐下。任笑見此朝薄魘拋了個媚眼兒,轉身走進屋裡,不多時便捧著一個托盤走了出來。
“喂,本宮要吃橘子。”魏月零拍了拍邵輕的臉蛋。
邵輕嘴角抽了抽,一手扶著魏月零的背,一身伸過去從石桌上拿了個橘子過來,眼角的餘光瞥見“相處”甚好的薄魘和任笑,手腕反正,手中的橘子砸到了任笑的身上。
任笑冷不防被砸了一下,驚呼一聲,旋即氣急敗壞的瞪著邵輕,“你做什麼呢!”
她氣,邵輕理應比她更加生氣,當即又拿了個橘子砸了過去,憤憤道:“我說你這婆娘,老子還沒死呢你竟然敢當著老子的面兒給老子戴綠帽,小心老子今晚弄死你!”
一口一個老子罵得任笑暈乎乎的,當即倒了杯茶端給邵輕,柔聲道:“奴家知錯了,相公您今晚還是繼續跟奴家分房睡吧。”
“……”邵輕一個眼刀子甩過去。眼看著薄魘的傷無大礙了,別以為她不知道任笑你丫的打的是什麼主意。
薄魘饒有興致的看著邵輕和任笑“打情罵俏”,輕抿了一口茶水,突然道:“長老閣的意思是讓你親自前去將鬼剎抓回來。”
邵輕動作一頓,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薄魘。
氣氛有一瞬間的詭異,薄魘看著眼前這三人,挑了挑漂亮的眉梢,道:“都看著本尊做什麼?”
邵輕收回目光,低下頭,塞了一瓣橘子進魏月零嘴裡,慢悠悠道:“屬下能不能不去?”
這個任務,可不是這麼好做的。鬼剎不好抓,這件是頂級任務,萬一失敗了,接受的懲罰可就不是甩幾鞭子這麼簡單了。說不定長老閣的人,是想趁機除掉自己呢,她才不做這種任務。
“看來阿輕是跟本尊想到一塊兒去了。”薄魘頗具深意的笑了笑,“不過阿輕,這人是你放的,由你抓回來無可非厚。本尊雖替你回絕了,可長老閣的人不是好打發的,所以這一趟你非去不可。”
這時安靜了好一會兒的魏月零突然抬起頭來,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脆聲道:“本宮聽聞龍門長老閣的二長老武功很是高強呢。”
薄魘嘴角僵住,目光極其不善的看著魏月零。他們這樣在這小鬼面前討論抓他族人的事,委實是有欠妥當。
魏月零暗暗對邵輕眨了眨眼,邵輕一怔,恍然間想起了鬼剎似乎是二長老一手提拔上來的,立即就有了思量,看向薄魘,道:“嗯,人是屬下放走的,理應由屬下去抓,不過這人也是二長老帶進來的,他也逃脫不了責任。如今屬下傷勢未痊癒,不如就讓他與屬下一同前往吧,一同有個照應,屬下的腦袋也拴得緊一些。”
“如此也可行。”薄魘點了點頭,這個想法確實不錯,況且二長老他……薄魘的目光忽然變得凌厲,眼底含著警告,狀似無意的的撥弄著手腕上的鈴鐺,道:“沒有阿輕你在,本尊深感寂寞,阿輕你要早些回來啊。”
邵輕身子微微一僵,笑道:“怎麼會呢,屬下一定會盡快回來的。”
魏月零瞅了眼薄魘手腕上的鈴鐺,道:“這鈴鐺怎麼看起來有些眼熟呢?”
邵輕微驚,生怕魏月零看出什麼,趕緊將魏月零的腦袋往胸前一按,抱著魏月零站起身來,道:“小零兒,我突然想起,你的蓮子羹還在廚房裡熬著呢。”
“啊!”魏月零一驚,扭捏著從邵輕的懷裡跳了下來,屁顛屁顛的往廚房的方向跑。
邵輕朝任笑遞了個眼神,“還不替為夫將尊主尊主送回去?”
任笑眼前一亮,轉身對薄魘道:“尊主,奴家送你出去吧。”
“不。”邵輕道,“尊主還受著傷呢,萬一暈倒在半路就不好了,笑笑你一定要親自將尊主送回寢殿。”
“是。”任笑揚聲應道。她這“夫君”,成婚這麼多日以來,總算是做了這麼件討她歡心的事情了。
薄魘沒有說什麼,深深的看了邵輕一眼,起身離開。任笑回首朝邵輕拋了個媚眼,趕緊跟上。
今早薄魘過來的時候沒有帶人,任笑跟在薄魘身後,目光近乎痴迷的望著薄魘的背影。薄魘突然停下來腳步,任笑迅速將眼底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