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說老夫也是叛徒不成?”二長老立即沉了臉。
“哼,是不是,你心裡自己知道。若你心中無愧龍門,便自覺請命去捉拿鬼剎吧!”三長老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二長老不滿陰霾的目光望向三長老的背影,手下椅子的扶手幾乎要捏碎。這時四長老走了過來,低聲道:“此前我們想不明白薄魘為何如此看重邵輕,如今便是明白了,這邵輕,更加不能留啊。”
鳳閣的第四任閣主蕭輕悅,雖年紀輕輕,但因早年善行江湖,在江湖中的地位比他們這些活了快百年的人更高更具威望,再者她本族歸屬於不夜城的邵家,此人若是重現江湖,無人會懷疑她絕對能統令江湖。有她在,薄魘可謂是在手中握緊了一張絕對的王牌啊,無怪於他如此縱然維護邵輕。
外頭的天色已經大亮,負責守門的人在將門完全關上之前,忍不住透過門縫看了眼薄魘的背影,有些納悶的壓低聲音問一旁的同伴,“喂,你說尊主今日怎麼來了?”
那人翻了翻白眼,“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尊主肚子裡那條蛔蟲。”
“你的肚子才有蛔蟲,被尊主聽到你就死定了。”
“……當我沒說”
偌大的藏寶閣內僅有那樓頂上一盞小小的燭燈散發著微弱光芒,並不足以將整個藏寶閣照亮。
薄魘緩步走上頂閣,環視了一圈,一面如兩扇門般大的銅鏡映入眼簾。薄魘的眸光顫了顫,走了過去,目光有些茫然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一襲紅衣張揚如火,恍然間他似又看到了當年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薄魘眼中浮現一抹痛楚,一閃即逝。
頂閣的最深處擺放著一張八仙桌,上面放置著一個銀製的托盤,那托盤上面供方的盒子裡,裝著的便是他想要拿走的東西。
只是雖然人進的來,想要拿走卻是不容的,這裡四處暗藏著機關,稍稍不注意,便會喪身於此。只是今日,這東西他無論如何,都勢在必得!
薄魘再出來時,天色已經暗了。
守門的人聽到開門聲,齊齊轉過身去,畢恭畢敬的行了禮。薄魘沒有應聲,直接走了。守門的人綿綿先去,忍不住看了看薄魘的背影,不知為何,他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過在怎麼著尊主的事情也不是他們有資格過問的,所以大家也沒有多想,繼續堅守崗位,等人來交。班。
剛剛為自己動完手術,邵輕回到體內,卻仍舊很虛弱,甚至動一根手指都感覺扯動了全身神經,剝皮抽骨般的疼痛。
已經安然無恙的任笑蹲在榻邊,不停的替邵輕擦著冷汗,看著邵輕的模樣,她都替她疼了。
那日影一僵任笑帶回院子後,便立即請了大夫過來,所幸薄姬並沒有要任笑的命,一身的上休息幾日便開始結痂了,只不過可惜了那張臉,算是毀了。
“真的不要叫大夫?”
不知道這句話問了多少遍了,魏月零吃玉米的動作一頓,眼底極快的劃過一抹不耐,看了眼邵輕,忍著沒有發作,亦沒有理睬任笑。這女人自稱是邵輕的媳婦兒,他只是看在邵輕是他家小嵐笙喜歡的女子的份兒上,沒有與這個女人計較而已。不過真惹他火了,他也不介意就在這裡大開殺戒。
門突然被開啟了,一陣涼風襲來,吹得魏月零柔嫩的臉頰生疼。魏月零不悅的抬起頭,將手中已經啃完的玉米棒子砸了過去。
那人悶哼了一聲,只是腳步微微頓了頓,看了眼那突然起來的“兇器”,皺起眉頭,走進房間裡,第一時間就是尋找“兇手”的下落。
已經擦乾淨手的魏月零一派坦然的回視薄魘,瞅了眼薄魘胸前那抹印子,小小的眉頭一擰,扭頭責備任笑,“都說了不要讓你隨便扔垃圾,看吧,等會兒惹火了薄魘可別怪本宮不幫你。”
任笑:“……”
薄魘面色並不太好,沉冷的目光掃過魏月零,徑直朝床榻走了過去。任笑抿了抿唇,退到了一邊,那打從薄魘進來開始便緊膠著他的視線依舊沒有離開。
榻上的人渾身時不時的抽搐,卻只是抽搐並沒有太大的動作,想來是被人點了穴道。薄魘從懷中拿出一個盒子,開啟,手指輕拈出一顆小小的藥丸,放進了嘴裡,下一瞬,彎下腰吻上了那發白的唇瓣。
魏月零瞪大了眼睛,這這,這薄魘實在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竟然敢當著他的面兒佔他家小嵐笙女人的便宜?
不淡定的除了魏月零,還有任笑。任笑看見這一幕,小心肝立即噼裡啪啦的碎落一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