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倒下,那光芒在半空中轉了幾圈,光芒一盛,瞬間便散開,一把秀氣的長細劍出現在魏月零面前。
*窠*
天色一片昏暗,濛濛細雨打落在海面,暈開一道道小小的漣漪。所幸雨並不大,亦沒有什麼風,船隻行駛在海面上,還算平穩。
“照這個速度,明日太陽出來之前,定能到達岸邊。”鬼剎滿身寒氣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脫掉身上的蓑衣隨手丟給身旁的人。
夜嵐笙淺抿了一口茶水,淡聲道:“靠岸後你便領著其他人先行回不夜城。”
鬼剎深深的看了夜嵐笙一眼,揮退其他人,帶船艙門關上,方才走到夜嵐笙對面坐下,問道:“你還想等邵輕?她不會來。”
如今龍門大會在即,薄魘不會讓她走出龍門半步。
夜嵐笙放下茶杯,視線穿過那半開的窗戶看著外頭的濛濛細雨,輕聲道:“我等她來。”
無論她來或不來,什麼時候來,他都等她,知道她來為止。
鬼剎蹙眉,“我記得你喜歡的人是邵家的那個女兒蕭輕悅。”
夜嵐笙從袖帶中拿出那顆被捂得暖呼呼的鳳珠,薄唇輕啟:“邵輕就是蕭輕悅。”
“什麼?”鬼剎眼底訝異之色浮現,“蕭輕悅沒有被蕭重燕扔入池中鑄劍了?”
“不。”夜嵐笙平靜的面色一絲痛意湧現,聲音微微沙啞:“她只是又活過來了。”
鬼剎目光深沉的看著夜嵐笙,沒有再說話。
“呃……”夜嵐笙突然捂住了胸口,那撕裂般的痛意疼得他額間冒出了細汗。腦海中有什麼東西劃過,夜嵐笙看向自己的左掌掌心,面色驟變。
鬼剎目光銳利的看見了夜嵐笙掌心上的東西,那是一株正逐漸被血色掩蓋的月見草。鬼剎恍然間似乎明白了什麼,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你竟然與她下了連心咒?”
連心咒是不夜城的高階禁咒,此連心非彼連心,它連的束縛的是彼此的靈魂,非魂飛魄散絕對不會斷。被滴入咒中的血的主人,從此魂魄便綁在一起,從此以後生生世世彼此牽引。那掌心因人而異出現的圖騰便是這術衍生出來的東西,如果對方生命危在旦夕,另一方掌心的圖騰變會有血絲瀰漫,呆血色完全掩蓋而來圖騰,便代表對方已經死去。
而若有一方先行死去,另一方亦會在三個月內相隨而去。
這個咒據說是夜家的始祖創的,沒想到後來卻被他的兒子用了。痛失愛子後他便將這個術封禁了起來,立下訓誡命夜家後人決不可觸碰這個術法。鬼剎沒想到夜嵐笙竟然學會了這個咒術,甚至還用了!
“阿輕!”
夜嵐笙哪裡還聽得見鬼剎質問的話,心裡腦海裡慢慢都是邵輕的影子,他似乎看到了邵輕奄奄一息的模樣,再也顧不得什麼,起身衝出了船艙,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從甲板跳了下海。
“嵐笙!”
夜嵐笙雙腳穩穩的站在海面上,聞聲回頭朝船上看去,幽聲道:“我要去找她。”
饒是鬼剎自制力再高,此刻也剋制不住的怒吼道:“你瘋了!”
夜嵐笙捂著胸口,目光平靜而堅定道:“沒錯,我是瘋了。”
“哈!”鬼剎突然大笑兩聲,眼底浮起譏諷,“你打算就這樣去找她?你難道就不怕半途中靈力枯竭而死?你到底知不知道這裡距離龍門島有多遠?”
一連砸來的三個問題,夜嵐笙都沒有回答,好不遲疑的轉過身,踏水朝某個方向奔跑而去,寬大的黑袍被風吹得嘩嘩作響,嘀嗒不停的雨聲中,那清淺的聲音傳入了鬼剎的耳中。
“我意已決。”
“夜嵐笙!”
鬼剎憤怒的吼聲震徹天空,那密佈的烏雲中忽的雷光閃爍,在那話音消失的同時,震耳欲聾的雷聲隨之而來,完全將那吼叫聲的餘韻掩蓋掉。
“該死的!”鬼剎憤怒之下,一掌劈毀了圍欄,木屑掉落在海里,沉了一瞬,又再度漂浮了起來。
“大人,那屬下等人是否……”
“馬上折回龍門!”
魏月零看著浮在半空中若隱若現的血劍,皺起而來精緻的小眉頭,“這是什麼怪劍?”
血劍深呼吸一口氣,將火氣壓下,居高臨下的看著魏月零,嗤笑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魏家那長不大的奶娃娃啊。”
“你是什麼東西?”魏月零一臉嫌棄,“被你這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知道了本宮的身份,這感覺委實不太好。”
血劍的劍身抖了抖,沒想到魏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