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月零翻了翻白眼,罵道:“你才病了,你天天都病了。”
“我沒有病,我身體很好,從來不生病的。”夜瀾溪一臉認真的說著,握住了魏月零的手,掌心湧出一道淺紫色的光芒,溫柔的湧入了魏月零的體內。
邵輕面色一變,還未來得及出聲,只見眼前青光一閃,一抹身影出現在邵輕兩丈外,嗜血的目光緊盯著夜瀾溪,舔了舔唇瓣,“夜家的小娃子,一定會很補吧。”
“芙兒,不可!”第三剎迅速拉住了女子的手臂。
芙兒冷厲的目光射向第三剎,“怎麼,憑你也想阻止我?”
第三剎面色不變,寒聲道:“若你動了邵輕,我不敢保證龍門的那位,會如何處置你。”
芙兒眼神微動,似有些猶豫了,只是又很不甘,“我不動邵輕便是,只是這個孩子,我要定了!”話罷,甩開了第三剎的手,緩步朝夜瀾溪逼近。
第三剎看了眼邵輕,終還是沒有再出手阻止。只要邵輕沒事,他們便不會受到懲罰,芙兒要這孩子,便隨她吧,橫豎不是龍門的人,殺了也不礙事。
“出去不要說你是夜家的人,笨死了。”魏月零掙脫開夜瀾溪的手,從邵輕懷中站了起來,倏地望向芙兒,眼底冷光乍現,聲音森寒如來自煉獄,“就憑你,也想動本宮的人?”
本宮?第三剎想到了什麼,面色劇變,“你難道是,不夜城的那位殿下?”
“你還算不錯,識得本宮。”魏月零冷笑,瞳孔中的黑霧散去,露出一雙異色的瞳孔,“不過你認識本宮也沒用,今日,你們還是要死。”
第三剎驀地看向邵輕,冷聲質問:“邵輕,你明知我們龍門素來與不夜城之人不和,你竟敢與不夜城的人在一起!”
邵輕無辜的攤了攤手,道:“鬼剎既能是不夜城的人,為不夜城做事,而我只是與不夜城的人在一起罷了,這又能說明什麼?”
“第三剎,不要與他們廢話了,快替我將這兩個小孩抓住吧,若我能吃下他們,我的大功必成!”芙兒大笑一聲,彷彿看到了自己將魏月零和夜瀾溪吃下腹的場景。
魏月零嗤笑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頂著別人的麵皮苟活,你到底是哪兒來的勇氣的膽量?”
邵輕拍了拍嚇傻了的夜瀾溪的背,淡淡道:“反正不是我借個她的勇氣和膽量。”
芙兒聽到“頂著別人的麵皮苟活”這句話時,臉色一白,渾身剋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銀牙緊咬著下唇,面板上開始出現猙獰的凸起,似有什麼要從裡面破出。
“好生邪惡的東西。”血劍察覺到了一樣,甦醒過來。
邵輕目光一厲,將魏月零和夜瀾溪推到了身後,“這個女人有些奇怪,當心些。”
“姐姐,那個姐姐的身上長了好多花。”
夜瀾溪話音一落,那隱藏在芙兒衣衫之下的東西順著袖口領子還有衣襬伸了出來,霎時間上百條藤蔓環繞在芙兒周圍,每一條藤蔓上,都盛開著一朵綠色的花朵,而每一朵,都如洗臉盆般大小,花心是紅色的,還長著血淋淋的牙齒。
“啊,姐姐,我害怕。”夜瀾溪嚇得抱住了邵輕的腿,整個人躲在了邵輕的身後。
魏月零厭惡的蹙起眉頭,“這些時日,怎麼本宮見著的東西一個比一個醜一個比一個噁心呢!”
“不對。”邵輕搖頭,“那貓妖只是漲了條尾巴又不喜歡穿衣服罷了,她生得可不噁心。”
“白花花的一
團肉,還不噁心!”魏月零哼了聲,周身氣場擴散開,抬手,掌心銀紫色的靈力凝聚,幻化成一條鞭子。
第三剎眼底浮現恐懼,踉蹌著倒退了兩步。能以靈力化形做武器,那是靈力高深到了何種地步啊,這恐怕是他們尊主也做不到的事情吧。
朱蛇花敏銳的察覺到了來自魏月零周身的壓迫,緩緩的停止了舞動,往芙兒身後縮了縮。芙兒也意識到自己遇到了對手,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即便她收手了,也不見得他們會繞過她,那就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你身上的這些花真讓本宮噁心。”魏月零甩動了一下手中長長的鞭子,雙腳懸空而起,下一瞬,長鞭如怒龍般卷襲而出,銀紫色的光芒閃過,芙兒身後數十條藤蔓上的花朵被打了下來。花朵落地,立刻化作了毒水,所蔓延之處,地上的草屑和碎木,無一例外的全都融化了。
邵輕拉著夜瀾溪後退了幾步,沒有去插手魏月零和芙兒的對戰。第三剎退到門邊,深深的看了邵輕一眼,只道了一句“龍門再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