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他也不知道邵輕下不下的了手,邵輕很蕭重燕,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真正的原因,邵輕怕是有所隱瞞,因為夜嵐笙很瞭解邵輕,心底很清楚邵輕對蕭重燕的恨,不僅僅是蕭重燕搶了她的未婚夫,搶了她的閣主之位,甚至用她去祭劍。
“邵姑娘。”蕭重燕衝邵輕拱了拱手。
邵輕看著蕭重燕發白的臉,面上笑意更濃了,“蕭閣主可想好了是要跟在下比武,還是別的?”
“……”蕭重燕面色變了變。從小到大,無論是武功還是謀略,琴棋書畫,相貌醫術,她沒有一樣比得過蕭輕悅,更甚至是自己從小一直愛慕的蕭叢月竟然也喜歡她,而且寵得無法無天,因而她從來都不喜歡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臺下的人皆以看好戲的態度看著臺上的兩個女人,他們很是期待,這兩人會以什麼樣的形式決勝負。
他們其中不乏一些知曉內幕的人,鳳閣在蕭輕悅死後已經大不如前,蕭重燕繼任閣主一位,並沒沒有顯露什麼值得人驚歎的才能,身為武林中人,身為一派之主,蕭重燕甚至連武功都是平平的,他們倒是很好奇,蕭重燕要拿什麼去跟眼前這個連林堡主都能輕鬆搞定的人。
見蕭重燕不回答,邵輕也不催促,笑望著她,眼底一片冷然。
蕭重燕深呼吸了一口氣,對上邵輕冰冷無情的目光,忍下心底的懼意,淡淡道:“敢問,邵姑娘這般逼本閣主上臺,又是為何?本閣主不是蕭輕悅,她已經死了,即便你贏了我,也改變不了她已經不再的事實,而本閣主,無法圓你夙願。”
“蕭閣主,上都上來了,你該不會是要打退堂鼓吧。”邵輕連笑容都變冷了,“哦,對了,尚未來得及問,早前聽說蕭閣主誕下麟兒,不知令公子可安好?”
蕭重燕驀地倒退了一步,面色呈現死白色,眼底劃過一抹懼意,還有藏得極好的恨意,咬牙道:“很好,不勞姑娘費心。”
臺下,一直注視著邵輕的蕭叢月,沒有錯過邵輕眼底藏得極好的恨,以及近乎瘋狂的恨意,心突然抽痛了一下,“悅兒……”
“蕭副閣主,看著顯然妻子,與前未婚妻打起來,感覺如何?”一抹緋紅色的身影走至蕭叢月身旁,譏笑道。
蕭叢月看也沒有看薄姬一眼,淡淡道:“我倒是覺得,看薄尊主與夜城主為了一個女人打起來,更有看頭。”
“哼!”薄姬拂袖離開,眼角的餘光瞥了眼臺上的邵輕,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薄姑娘,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說話的人風度翩翩,天寒地凍的手上還拿著一柄扇子。
“與你何干?”薄姬冷冷的看著來人,“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男子笑道:“那是自然,在下的弟弟已經將人帶走了,你就放心吧。”
薄姬冷哼一聲,“把那個女子肚子裡的孽。種弄掉!”
“薄姑娘,這似乎不在我們的交易範圍之內。”男子的笑容驟然冷了下來。
薄姬眼底閃過一抹惱怒之色,咬了咬牙。只要殺了邵輕,沒人護著任笑那個賤。人她還怕弄不死任笑不成!
男子自然沒有錯過薄姬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眼底的譏笑掩藏得極好,語氣依舊溫潤謙遜,“不過與她一同得那個男人,倒是很難纏,我們的人已經廢掉了他的雙腿。不過我聽聞,他曾經可是你們龍門的人啊。”
“一個叛徒而已,殺了也罷。”
男子笑了笑,沒有在說什麼。
臨近申時末,邵輕有些煩躁,懶得和蕭重燕再拖拉下去了,直接道:“既然蕭閣主不說話,那便鬥武吧。請!”
邵輕一個字剛落下,人便迅速上前,和蕭重燕交
起了手。蕭重燕有多少斤兩她是知道的,因而也並未使多少裡,反而如玩兒一般,相比蕭重燕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她卻輕鬆如同散步。
蕭重燕惱怒的瞪著邵輕,她自然知道邵輕是逗著她玩的,可是她現在還不能做什麼,委實將她恨極。
“姐姐,我回來了你可高興。”
邵輕的聲音忽如鬼魅一般浮現在蕭重燕的腦海中,蕭重燕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連連的倒退了兩步,只是邵輕的身影卻如影隨形,她不傷她,可無論她退到哪裡,始終能看見邵輕的笑容,以及那湛了冰似的雙眸。
那雙眼睛,曾幾何時,也曾清澈如水的看著她,笑意直達眼底,絲毫不掩飾對她這個姐姐的依賴。
蕭輕悅的母親自小對她便不好,甚至是不聞不問,而父親對她好,卻是三分真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