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與任笑並肩坐下。
“忘記了。”任笑聳了聳肩肩,隨後唏噓道:“你們龍門的冬天可真是冷啊。”
“可不是,夏天還很涼呢。”邵輕隨口接道。
這時那男子走到兩人身後一丈處,恭敬道:“邵公子,邵夫人,火已經添好了,屬下還有別的事,可否先行離開?”
“去吧去吧。”邵輕說著,側過身子。男子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從邵輕身側走了出去,一溜煙兒的跑了。
“這人你去哪裡抓來的?”
“
方才想提水,覺得重,便想出去隨便抓過人進來,沒想到剛剛踏出門口,還真的看到一個,於是便提回來了。”
“你還真是隨便。”邵輕白了任笑一眼,“你現在可是懷有身孕的,悠著點。”
“這我自然知道。”任笑湊近邵輕,將頭枕在邵輕的肩膀上,雙手從邵輕的腰部探了進去,立即冷得邵輕一個哆嗦。
“你這婆娘,光天化日的知不知羞?”邵輕罵著,卻也沒有推開任笑,任由她將自己當做暖爐抱著。
任笑低低的笑出聲,“可還記得你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你覺得這樣的我。還管你什麼光不光天化不化日?”
“不要臉。”邵輕哼哼道。那時她是再回京淮府後第一次與蕭重燕和蕭叢月交鋒,過後本想走出去散散心的,倒是沒想到讓她撞到了那一幕,如今想起了,還當真是記憶猶新啊。
任笑抬起頭,“要臉能做什麼?能當飯吃,還是能當男人使?”
邵輕說不出話了。
任笑又將腦袋枕回邵輕的肩膀上,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邵輕,你為何就不是個男子呢,你若是個男子,多好。”
“從前我也是這麼想,”邵輕每每回想起以前,就會覺得自己很可笑,到底是年少天真啊,“不過現在我不這麼想了。”
頓了頓,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坐的舒服些,也讓任笑靠的舒適些,“若我是男子,我男人怎麼辦?”
“嗤,瞧你這德行,不就是有個男人了嘛,有什麼了不起的。”任笑說著,抬起頭,目光曖昧的衝邵輕眨了眨眼,“你與我說說,你與那不夜城城主,進展到哪一步了?”
邵輕輕咳一聲,沒有說話,臉上卻浮起了兩抹紅暈,雖有人皮面具遮擋著,可隱約還是看得見一些的。
邵輕這幅模樣,任笑要還是不明白,她就不是任笑了,當即笑得十分淫。蕩道:“滋味如何?”
“什麼滋味?”邵輕裝傻。
任笑哼哼兩聲,道:“少給老孃裝傻。”頓了頓,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臉驚悚停止了腰背,垂頭看向邵輕的腹部,“我說邵輕,你該不會也……”
“我說你這婆娘,你一天不胡說八道你會不會死?”邵輕漲紅著臉,騰地站起身來,憤憤的瞪了任笑一眼,轉身走進了廚房。
任笑愣愣的保持著原來的動作,良久,忽然嘆了一口氣,喃喃道:“我相公的眼睛,很真美啊。”什麼叫美目含波眸如秋水?那便是。
“真是將人妒忌。”任笑說著,頓了一下,又道:“那是我相公啊,我嫉妒什麼!”
“你在那裡嘀咕什麼,還不過來幫忙?”
“哦,馬上。”
邵輕動作熟練的替夜瀾溪洗完遭,幫夜瀾溪擦乾了身子便將她直接抱到了床榻上,用被子捂住她。邵輕坐在榻邊,不由得嘆道:“老子這都還沒當爹還沒當孃的,竟也練出了幾人侍候孩子的功夫。”
“早些練練好啊,等我還在出世了,你好帶著他。”任笑捧著個打托盤用腳踢開。房門,走了進來。邵輕見此,連忙走了過去,接過任笑手中的托盤。
任笑一副感動得不行的模樣,吸了吸鼻子,“邵輕,若你是男子,我一定嫁你。”
“老子不是男子,你不也嫁了?”邵輕淡淡的瞥了任笑一眼,拿過一個小碗分了些飯菜出來,走到榻邊遞給夜瀾溪,夜瀾溪正要伸手去接,邵輕突然又將手收回來。
夜瀾溪不解的仰著小腦袋看著邵輕,邵輕笑了笑,問道:“天氣涼,你把手放回去,別感冒了,我餵你吃。”
任笑往嘴裡塞飯菜的動作頓住,愣愣的看著邵輕,脫口便道:“邵輕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邵輕這個人雖很好,可這麼體貼的邵輕,她還是第一次見啊,不正常啊不正常。
邵輕放夜瀾溪嘴裡塞了一口飯,才回過頭瞪向任笑,罵道:“你這婆娘真是一天不兇就不得安生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