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孩子在她手上!”
暗衛自覺的留下一半守著小木屋,其餘的在楚風的帶領下,去追邵遲。
山下搭建帳篷露宿的江湖人聽到聲音,紛紛起身,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了過去。
楚風腦中靈光一現,用內力將聲音擴散出去,“邵遲將血劍搶走了,快追!”
“什麼?有人搶走了血劍?”
“快被髮呆了,我們追上去!”
霎時間,山腳下亂成了一團,邵遲暗咒一聲,迅速換了個方向逃離。
雲漠將被敲暈的溫影抱了起來,放在床榻上,忽有細微的聲音傳來,雲漠心神一凝,再次抱起溫影,走到隔壁邵輕和夜嵐笙所在的房間,將溫影放在軟榻上。
“呵,我們似乎來遲了。”
“方才好像聽到邵遲已經將血劍帶走了。”
“她怎麼來得這麼快?”
“去追吧。”
“那夜嵐笙呢?夜嵐笙殺了你的寶貝徒弟,你就不管了?”
“這周圍都是暗衛,管不了了,先去追血劍。”
三人轉身,將將踏出一步,一道銀紫色的光芒毫無預警的朝兩人的胸口襲來,三人被打了個準,齊齊朝後面飛去,跌落在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一道小小的身影從暗處走出,帶著滿身的嗜殺之氣,聲音森寒如來自地獄,“就憑你們,也敢打血劍的注意?”
“是,是你?”男子認出了來人,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魏月零冷眼看著這幾人,目光猶如看一隻將死的螻蟻,“怎麼,兩位許公子,看到本宮很意外?”
其中兩名男子,正是消失了數月的許家兄弟。他們今日來此的目的,除了血劍,便是要取夜嵐笙的命,夜嵐笙殺了許知財的寶貝徒弟,也就是那個曾收下蕭重燕銀子要殺邵輕的苗疆蠱女。
而另一人,便是自驪歌死後便沒有出現過的黑衫寡婦。
許知財看向幾丈外一動不動的許知富,瞳孔縮起,不停的移動著身子倒退,“饒,饒命。”
若知道魏月零在此,他們兄弟二人絕對不會來送死!
想到這裡,許知財狠狠的瞪了黑衫寡婦一眼,要不是這個老不死的女人與他們說今夜邵遲會過來搶血劍,讓他們來個螳螂撲蟬黃雀在後,他們何至於落得這個下場。
“不,不要殺我。”黑衫寡婦掙扎著爬了起來,沒兩步又趴下,鮮血一口一口的從嘴巴里湧出。
魏月零冷笑一聲,執著一把比自己還要高的劍,閃身到毫無氣息的許知富面前。
幾道劍氣劃過,許知富的腦袋被分成了幾塊,
血濺了一地。
饒是黑衫寡婦這種見慣了殘忍手段的人,也不寒而慄。
“接下來,該你們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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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潮溼的水牢中,一襲色紅衣袍的男子被掛在了十字架上,身上無一絲傷痕,卻一動不動。
“什麼人……啊!”
一道道慘叫聲傳來,紅衣男子只是耳朵動了動,便沒有別的動作。
不多時,一抹青色的身影走了進來,閃身到紅衣男子面前,抬起他的下巴,“死了?”
薄魘懶懶的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笑了笑,“怎麼,來報龍門的牢獄之仇?”
蕭叢月沒有說話,著手將薄魘身上的鐵鏈砍斷,餵了一粒藥進薄魘口中,“我替你運功化藥,恢復力氣後,立即隨我去密室,邵遲很快就回來了。”
薄魘斂起了笑,蹙眉,“什麼意思?”
“我在石室裡佈下了封印術式,需要兩個人分兩個方向同時注入靈力才能啟動,待邵遲進入密室,我們便乘其不備啟動封印術將她封印起來。”頓了頓,慎重其事的補充了一句,“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薄魘沉默了半響,淡聲問道:“孩子,怎麼樣了?”
“孩子……”蕭叢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聲音沙啞,“死了,屍骨被封印在瓦缸中。”
薄魘整個人驀地僵住。
“尊主,你一定要將我們的孩子帶回來,我求你了。”
“本尊盡力。”
腦海中迴響著那日與任笑分開時所說的話,忽然覺得無力,他一生自負,卻不想連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
任笑,本尊盡力了,但願你不要怪本尊。
待薄魘稍稍恢復力氣後,蕭叢月立即帶著他前往放置著魏風華肉身的石室,只是一踏入石室,便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