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桌子前。
做好一切後,這些人便退了下去。
薄魘和蕭叢月目光緊盯著其中兩個瓦缸,卻忍著滿腔的怒意忍著沒有動作。那裡的,到底是他們的親生骨肉,他們還這麼小,還未來得及享受這個世界,便被邵遲用來作為復活魏風華的工具,他們何以不怒,何以不恨!
製作這種特殊儀式,需要的是出生不久的嬰兒,將他們封入瓦缸中,活生生的悶死,使其產生戾氣。當然,嬰兒的血脈越是特殊,與生俱來的靈力越高便越好,因而邵遲才盯上了他們的孩子。
不知過了多久,邵遲風塵僕僕的抱著嬰兒走了進來,來不及休息片刻,迅速走到中間那個瓦缸錢,將哭哭啼啼的孩子放了下去,將瓦缸口封了起來,用石頭壓住。
隱在暗處的魏月茗眉頭緊蹙,緊盯著方才剛剛放入嬰兒的那個瓦缸。
那個,是夜嵐笙和邵輕的孩子吧?
看來魏月零去遲了,不過幸好,她過來了。
邵遲看了眼石床上的屍體,走到桌後,手指翻飛彈了個結界在石室周圍,才從袖帶中將鐵盒子拿出,撕掉符紙,開啟鐵盒。
憋屈之極的血劍衝了出來,朝邵遲撲了過去。
邵遲眸光一冷,手指迅速結印,嘴裡念著晦澀的咒文,全然不管血劍的攻擊。
“該死的!”被邵遲只見射出的原色絲線打得渾身痛的血劍怒及,乾脆不理邵遲裡,朝石床飛了過去,打算毀了那屍身,看邵遲怎麼進行下去。
血劍在即將靠近石床時,驀地頓住,“屍體呢!”
邵遲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顧不得和血劍較勁,立即閃身到石床前,伸手探了過去。幻術符像是被設定了一般,邵遲的手剛剛摸上了,那符紙便**,幻術立即失笑,石床上幻術弄出來的屍體瞬間消失不見。
“風華!”
邵遲大吼了一聲,一口鮮血噴出,濺落在石床上。血劍趁機纏住了她,躲在暗處的魏月茗見此,喝道:“啟動!”
早已準備好的三人手掌重重拍落,三道光芒從兩個方向飛射而出,在半空中化作大網朝邵遲罩了下去,血劍迅速退離,只是力量依舊纏在邵遲的身上,使她動彈不得。
邵遲怔怔的朝某個方向看了過去,瞳孔微微縮起,蒼白的唇瓣輕動,“茗,茗兒……”
魏月茗懷中用絲線綁著不知何時救出來的孩子,冰冷的目光望著邵遲,“姑姑,我不會讓你將魏風華復活,更不會讓你害了嵐笙的孩子。”
身上緊裹的光網越來越緊,邵遲麵皮扭曲著,說不出話來。
“姑姑,你可有想過,魏風華是否願意回到這個世上?”魏月茗淡淡的質問,“即便他回來了,若是得知自己的性命竟是用兒媳婦和孫子的生命換來的,以他為人,你覺得他會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邵遲瞪大了眼睛,卻不是因為身上傳來的痛意,而是因為魏月茗的話。
她一直只想魏風華活過來,然後親口和他說一聲抱歉,卻從未想過,魏風華願不願意活過來,願不願意聽她說抱歉。
魏月茗又繼續道:“還有這個孩子,她是你親外孫女的兒子,才剛出生,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麼狠得下心來?你自己做的孽要自己的後人為你承擔不成?你除了將邵芸生下,還為她做過什麼?女兒都是別人幫你養大的你憑什麼讓她們來為你承擔你的過錯!”
“我老實告訴你,即便今日你將魏風華復活了,明日,我不夜城便會下達追緝令,天涯海角絕不罷休。”
“你說,到那個時候,魏風華會不會更恨你,恨你將他復活,讓他終生過著被人追殺不得一日安眠的日子?”
“我……”邵遲張了張嘴,卻發現魏月茗所說的,她竟然無從反駁。
因為哪些,都是鐵錚錚的事實。
風華,是不是真的如茗兒所說的那樣,其實你並不願意復活?
風華,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做錯了……
隨著光網的收縮,魏月茗閉了閉眼,輕聲嘆道:“百年夙願,就到此為止吧。”
被不夜城暗衛護送出京淮府的蕭柔回頭看了眼鳳閣的方向,似在與自己說話,又似在對誰說,“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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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屋裡,夜嵐笙滿臉疲憊的守在榻前,手緊握著邵輕的,整個人就像一尊雕像,動也不動,即便魏月零說,有人餵過邵輕還魂丹,邵輕一定會醒過來,可夜嵐笙還是不願意離開,生怕自己一走開,邵輕就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