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己惹了麻煩。”邵輕打了個哈哈,窩在夜嵐笙的懷中,沉沉睡去。
夜嵐笙拂開邵輕額前的髮絲,小心翼翼的揭下邵輕臉上的人皮面具,扶著她毫無瑕疵的臉,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大人。”
外頭傳來了楚風的聲音。
夜嵐笙抱著邵輕起身,將她輕輕的放在榻上,脫下鞋襪,蓋好棉被,方才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走出一些距離,夜嵐笙才沉聲道:“何事?”
“大人,我們留在桐雨
鎮中的人,全都被龍門的人扣了下來。”
夜嵐笙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薄魘扣他的人,定是因為不夜城那些鋪子的事情了,“傳信給雲漠,讓他將若水鎮中的人召集回一處,莫要再被薄魘得手了。”
“是。”
“至於那些被扣起來的人,你傳信回不夜城,讓雲寒出面交涉。”
楚風有些遲疑,“讓雲寒出來,可妥?”
“過了這麼久,雲寒身上的咒想來已經無礙了,讓他去吧。”
“屬下知道了。”
轉眼間,便到了風雲會開賽的日子。
邵輕戀戀不捨的從被窩裡爬起來,任由夜嵐笙服侍著穿衣穿鞋。夜嵐笙頗覺好笑的看著邵輕一副沒睡夠的樣子,颳了刮她的鼻尖,“今日你並不需上臺,要不然留在這裡繼續睡?”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來的都有些什麼人。”邵輕甩甩腦袋,從夜嵐笙手中拿過靴子,自己穿了起來。
夜嵐笙無奈,“梳洗好了便出來吃早飯吧,我先出去了。”
知曉夜嵐笙定然有事安排,邵輕點了點頭,揮揮手,“快去吧。”
見邵輕一副趕人的模樣,夜嵐笙有些哭笑不得。
風雲會的擂臺設在洄城郊外的雲山之上,今日天氣也大好,陽光明媚,擂臺周圍擠滿了人,周圍為數不多樹木上幾乎每棵都站了人。
洄城地屬軒轅國,雖皇室對武林之事並不多加理會,但為以防萬一,山下還是有風雲盟安排的人守著的,而云山樹木本就不多,大多數都是石頭,站在最高處,可以將山下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若有異樣,定能第一時間發現。
“邵姑娘,這邊。”
一粗噶的聲音穿過一片嘈雜傳入了邵輕的耳中,邵輕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那站在樹上扶著樹幹不停的朝自己招手的,不是她岳父大人的弟弟任海,又是誰。
因夜嵐笙的身份特殊,不夜城又不參賽,因而被風雲盟的人邀去做了座上賓,魏程徽也與逐星派的人匯合去了,夜嵐笙本來打算讓楚風跟著邵輕,只是邵輕覺得,讓楚風跟著沒什麼用處,她自己就比楚風厲害,因而回絕了。
邵輕腳尖輕點,跳到了樹上,朝擂臺看過去。奈何距離委實有些遠,看不真切。
任海似看出了邵輕所想,解釋道:“並非我們要選這麼遠的這棵樹,你看稍近些的,霸佔的人武功可比我們強多了。”
大門大派都是有風雲盟特定安排的位置觀看擂臺的,虎頭幫在武林中名聲並不算大,因而沒能享受那份福利。
邵輕掃視了一番,視線落在了離擂臺最近的那顆大樹上。
任海順著邵輕的視線看了過去,哆嗦了一下,“邵姑娘,那棵樹上的是清風嶺的四劍客,可不好惹。”
邵輕蹙眉,視線轉移,落在了某處一抹灼眼的身影上面。那是龍門的位置,坐在那處的人,除了薄魘和影一以及傅凝,薄姬竟然也在。
趁著任天還沒來,任海壓低了聲音與邵輕嘆道:“我當初就知道那薄尊主是不安好心的了,你大婚之時他給的聘禮是多,只不過後來卻是要了我們任家的祖傳療傷秘方,委實狡詐啊。”
“你在怪我?”邵輕並不意外,早在薄魘讓她娶任笑的時候,她便猜出來了。
虎頭幫名聲雖不大,但據說祖上曾經在宮裡當過御醫,傳下療傷聖藥聽花露,此藥所需藥材並不珍貴,但卻有上佳的療傷效果。因任家自知此方能給他們帶來危險,遂江湖中知道的人並不多,可不多並不代表沒有人知道。
任海抹了把汗,“沒有沒有。”
“任笑如今懷了薄魘的孩子,日後那孩子說不準還是龍門的尊主,你們算是一家人,這方子給的也不算虧。”邵輕淡淡道。
任海想了想,覺得邵輕說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心頭的怨念立即散了大半,放目看了眼擂臺的方向,雙目一亮,道:“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