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輕看向夜嵐笙,距離雖遠,可邵輕還是察覺到了他不悅的目光。再看薄魘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她可不能讓夜嵐笙不痛快,所以,她便只能讓薄魘不痛快了。
如是想著,邵輕猛地用胳膊一頂,用力頂開薄魘。薄魘一時不查,被邵輕推了個正著整個人向後仰翻下來。
樹枝並不高,薄魘在千鈞一髮之際,身形詭異的在空中扭轉,下一瞬,雙腳穩穩的站在了地面上。
薄魘優雅的抬了抬袖,嘆道:“阿輕,好歹我們也有半段姻緣,你怎忍心對我這般狠絕呢。”
“呸!誰跟你有半段姻緣了!”邵輕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知道薄魘不要臉,可沒先到他竟是這般的不要臉。
周圍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邵輕這邊的情況,皆以或訝異或看好戲的目光看向兩人,似乎擂臺上發揮看家本領打得你死我活的兩人都變得索然無味了。
薄魘瞥了那些人一眼,仰頭看向邵輕,見她正滿臉怒意的瞪著自己,不知怎的,心情突然變得好了起來,淺淺一笑,用不大不小卻正好讓周圍的人都聽得到的聲音道:“阿輕,等今日比武結束,本尊再來找你。”
語氣中透著一絲曖。昧,周圍的人看向邵輕的目光瞬間變得越發的詭異了。
“去你老子的!”
整個山頂上,迴盪著邵輕的怒吼聲,一些武功不強的人,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霎時間泥土地面上佈滿了猩紅點點。
夜嵐笙看向走上來的薄魘,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電光火花,無形的硝煙瀰漫,臨近的步離和蕭重燕几乎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
“夜城主,許久不見,別來無恙?”薄魘走到位置,撩開衣襬做了下來,只是相對於夜嵐笙端正優雅的姿勢,他的確實肆意灑脫,整個人斜倚在凳子上,明明是不雅觀的動作,卻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多謝薄尊主關心,本座一切安好。”夜嵐笙抬了抬袖,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狀似無意道:“不知薄尊主近來可好?”
薄魘勾出一笑,“相比與夜城主,本尊確實不太好,不過,”頓了頓,視線若有若無的飄向邵輕所在的方向,唇角的那抹笑容添了幾分詭異,“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夜嵐笙眸光微冷,沒有在多說什麼,轉頭看向擂臺的方向,只是注意力,依舊在那邊樹上的那抹白色身影上。
“你怎麼來了?”邵輕看著迎面走來的任笑和任天,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數月過去,任笑除了肚子大了,人也胖了不少,整張臉都胖乎乎的。
“下來。”任笑挺著半大的肚子,手裡拿著兩塊糕點,衝邵輕招了招手。
邵輕翻了翻白眼,縱身跳下樹,目光越過任笑和任天,看向他們身後的人呢,“你……”
那人拱了拱手,壓低聲音道:“第三剎。”
“你們怎麼來了?”邵輕不悅的看著任笑,不用腦子想都知道是這婆娘不安分了。
“怎麼,我不能來?”
“……不是。”
“這不就成了。”任笑三下兩下將啃了一半的糕點吃掉,剩下的另一塊塞到邵輕手裡,扭頭看了擂臺的方向一眼,對邵輕道:“快,帶我上樹。”
任天
一聽,急了,“女兒啊,這可使不得!”
“對,對,使不得。”邵輕看著任笑圓滾滾的肚子,暗暗抹了把汗。
“不行,我就是要上去,我要看比武。”任笑立馬就變臉了。
邵輕:“……”
任天:“……”
任海跳了下來,訕訕的笑了笑,對邵輕道:“孕婦的脾氣,就是這樣。”
任笑抱住邵輕的手,威脅到:“你帶還是不帶,不帶我就自己爬上去。”
邵輕嘴角抽了抽,迅速點了任笑的穴道,“你們還是快帶她回去吧。”
任笑瞪大了眼睛,正要破口大罵,邵輕又立即點了她的啞穴,將任笑推給第三剎,“這裡人太雜,碰到就不好了,帶她回去,晚些時候我再去找你們。”
第三剎硬著頭皮,將任笑抱了起來,只聽邵輕又道:“她若是再這樣,直接點了她。”
“好。”第三剎衝任天和任海點了點頭,抱著任笑轉身離開。
任天不放心,忙道:“邵姑娘,那我也先走了,後面的事,就交給你和阿海了。”
邵輕咬了口糕點,點頭,含糊道:“嗯,好,你去吧。”
目送那三人離開,邵輕重新跳回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