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楚霧也看見了跌倒在地的魏程徽,連忙跑過去將人扶了起來,半揹著他走回了宅子。
夜嵐笙在邵輕頸間蹭了蹭,輕聲道:“我沒事,皮外傷罷了。”
“全身都是血,還說沒事呢!”邵輕雙目通紅,狠狠的瞪了身上的人一眼,動作卻很是輕柔,小心翼翼的扶著夜嵐笙往大門走去。
“別擔心。”夜嵐笙的聲音依舊溫柔,只是難掩疲憊,想來方才一定是場惡戰。
一屋子半數傷員,邵輕覺得腦子裡燃燒著一團火,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別人傷她,她可以原諒,但是傷了夜嵐笙,無論如何,就算追殺到天涯海角,她也要將那人五馬分屍!
“那個女人呢?”
夜嵐笙豈能不知邵輕在想什麼,蒼白的臉上揚起一抹淺淡的笑容,“她跑了。”
不過,她身上的傷,可比他和魏程徽加起來都嚴重,生死不過一線間,全憑她自己的造化了。
邵輕深呼吸一口氣,什麼都沒有說,悶著臉,著手替夜嵐笙處理傷口。
受傷對於這裡的人來說,都是家常便飯,身上自然隨身帶著療傷的藥,楚霧和楚風分別去替魏程徽和雲漠處理傷口。溫影身上的傷很重,而且又是女子,邵輕簡單的替夜嵐笙處理了一下後,便過去看溫影了。
所幸沒有傷及要害,養一段時日便好。
命下人著手處理好老管家的屍體,找個地方安葬好,下半夜除了招回來的不夜城下屬,楚風和楚霧兄弟兩人亦親自守夜。
邵輕扶著夜嵐笙回房,替他脫了鞋襪,扶著他在床上靠好,動作小心翼翼的彷彿將夜嵐笙當做一件易碎品一般。
夜嵐笙不禁覺得好笑,“我沒那麼脆弱。”
人在江湖哪能不挨刀。
這是江湖人都懂得的道理,邵輕自然也懂,不過受傷的畢竟是自己的男人,她要是能淡定那才有鬼。
“你看清了那女人的臉?”邵輕突然問道。
夜嵐笙搖了搖頭,“並無。”
打了這麼久,他雖然能傷她,去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她的斗笠弄下來,她對她的臉似乎保護得太過了些,讓他有種,她害怕他們認出她的錯覺。
“凌兒被人帶走了,我懷疑那兩人和那個女人是一夥的。”說起這個,邵輕不禁有些懊悔。若是林凌有個三張兩短,她如何對得起死去的銀狼。
“先休息,明日一早,再一起去找。”
“也好。”
一行人受傷的受傷,失蹤的失蹤,前往洄城的行程不得不延後。
大清早的,楚風將不夜城在若水鎮的人全都召集到了院子來。眾人整齊規矩的站在院子裡,恭敬的聽候夜嵐笙發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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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程徽從屋裡拿了一沓紙出來,上面畫的,儼然是林凌的模樣。
屋內,雲漠癱倒在桌上,不停的甩動著累極的右手。一大早就被叫起來話林凌的畫像,他們真是有夠不體諒傷患的。
楚風從魏程徽手中接過畫像,遞給其中的一個人,那人一一分了下去。
楚風揚聲道:“搜遍整個若水鎮,將畫上這個孩子找出來,有線索第一時間通知我。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眾人應道:“是。”
“下去吧。”
話音剛落,院子裡的幾十個黑一人,瞬間閃沒了影。
邵輕見此,嘖嘖道:“這些人看起來倒是不錯。”
回到大廳,邵輕瞥了眼裝死的雲漠,踢了他兩腳,道:“去廚房端些飯菜給溫影送去。”
雲漠麵皮僵了僵,嘀咕道:“我才不去給那男人婆送。”
邵輕淡淡道:“那好,楚風,你去送。”
“喂,慢著,我去。”雲漠瞬間恢復精神,一溜煙跑了出去,生怕楚風真的要去給溫影送飯菜一般。
那可是女子的閨房啊!
楚風悶笑出聲,雲漠的那點兒心思,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還能看不出來麼,分明就是看上了人家姑娘。不過,他記得溫影好像是他們家城主夫人的媳婦兒吧?
幾人圍著桌子做了下來,就昨夜的事情重新討論了一遍,夜嵐笙蹙起眉頭,道:“這些隱世家族近年來似乎在江湖中走動很頻繁。”
鳳閣閣主大婚那日,邵輕剛剛進城,便遇見了一個風族的人。後來下雨天,又遇到了柔族的人,緊接著隱族的,水族的,現在就是不知道,還會不會再出來其他隱世家族的。
這些家族各有自己的特殊能力,並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