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女神醫,鳳閣的第四任閣主。
有些人,名揚四海,世人只知其名不識其人,都想有幸一睹這些當時英雄的真容,可若有一天那人真的與自己擦肩而過,又有幾人能知曉?
名揚天下,歸根到底,揚的只不過是一個名,而非人啊。
“夜嵐笙!”
夜嵐笙的腰間一陣痛意傳來,微微蹙眉,不解的轉過頭看向身側的人。只見那人面色微慍的瞪著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一般。
“怎麼了?”夜嵐笙按住邵輕伸至自己腰間的魔爪,握住手中。
邵輕憤憤的抽回手,指向某處,道:“那邊那幾個女人很好看?”
夜嵐笙順著邵輕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嘴角抽了抽,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張了張口,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將某人擁入懷中,低低道:“胡說八道什麼,我不過是看見一個認識的人罷了。”
“認識的人?”邵輕狐疑的盯著夜嵐笙的臉,不放過他的任何一絲異樣。
夜嵐笙卻不願多時,含糊應道:“嗯,不太熟。”
邵輕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哪個熟人說來聽聽看看我認不認識?”
雖然吃醋的邵輕很可愛,他心中也很欣喜,只不過這個人,他並不想多提。低頭在邵輕的櫻紅的唇瓣上輕咬一口,溫聲道:“不要胡思亂想,逛夠了我們就回去吧。”
見夜嵐笙不願多提,邵輕也沒有追問,乖巧的任由夜嵐笙牽著往回宅子的路走。
那路邊酒樓的廂房內,男子從窗後走了出來,看著那相攜而去的兩道身影,眼底劃過一抹冷光。
回到宅子,楚風等人已經準備妥當,邵輕和夜嵐笙連門都沒進,就直接上了馬車。
車廂內有鋪著厚厚的被褥,邵輕鑽了進去,沒忘朝夜嵐笙招招手。夜嵐笙眉梢一挑,隨著邵輕鑽進了被褥中。
邵輕舒服的嘆了一口氣,整個人就如同八爪魚一般巴在夜嵐笙的身上。有男人有很多好處,做暖爐,便是其中一點。
“困?”夜嵐笙下巴抵在邵輕的頭頂上,側身摟著她。
邵輕用小臉蹭了蹭夜嵐笙的胸膛,閉著眼睛嘀咕道:“都說女人身子暖,怎的你我反過來了?”
邵輕從小便屬於那種體質偏冷的人,到了夏天,除非又被窩有暖爐,否則邵輕的手便是一直冰著的。
夜嵐笙低笑出聲,學著邵輕平素的語氣道:“這是不是說明,我們兩個互補,正好天生一對?”
“是呀是呀。”邵輕胡亂應著,很快的,便沉沉的睡了下去。
夜嵐笙緊擁著懷中的人,此刻,除了滿足,便只有自己奢望多年的幸福。
這兩樣東西,也唯有懷中的人能夠給他。
路途顛簸,懷中的人卻睡得很死,仿若雷打都吵不醒她一般。
“大人,後方有人追了上來,人數頗多,不知是敵是友。”楚風的聲音從車外傳了進來。
夜嵐笙睜開眼睛,銳利的光芒迸射而出,沒有動,只是寒聲道:“若有異樣,殺!”
懷中之人動了動,夜嵐笙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吵醒她。可見懷中的人兒只是換了個姿勢又繼續酣睡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她雖然不說,可他卻知道,這些時日她很累。
龍門中的情況,即便她只是寥寥幾句,可他還是知道其中過程並不簡單輕鬆的,想要從薄魘手中救下一個自己獻上去的人,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再者,叛徒一名,可不是這麼好背的。傳了出去,名聲不好,行走江湖必有阻礙。
薄魘他……
想到魏程徽與自己說的事情,薄魘欲娶邵輕為尊主夫人,夜嵐笙危險的眯了眯眼睛,擁住懷中之人的手臂又緊了幾分。
外頭不多時便又打鬥聲傳來,聽到有熟悉的聲音傳來,夜嵐笙蹙起眉頭,正打算出去看看,懷中的邵輕卻在這時醒了過來。
“吵醒你了?”
邵輕坐起身,伸了個懶腰,“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夜嵐笙還未回答,邵輕已經撩起車簾,往外面掃了一眼。
一抹青色的聲音鎖住了邵輕的視線,邵輕眯起眼睛,周身氣息冷了幾分。
蕭叢月?
他怎會在這裡?
順著邵輕的視線看過去,夜嵐笙面色倏地一沉,將邵輕拉了回來,冷聲道:“沒什麼好看的。”
這時外面又傳來了楚風的聲音:“大人,這些黑衣人是襲擊蕭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