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碗裡的湯水,面對賀蘭絕有些明顯的刻意討好並未表現出誠惶誠恐或是激動,她除了身上有賀蘭絕的血之外,論感情也許恰如陌生人。
“龍晴,把這個拿出去吧!”
冷月將碗裡的湯水喝完後,便遞給龍晴。而她的舉動,龍晴心下了然,示意了一下還站在一邊靜候的婢女,兩人一同走出了風雅軒。
賀蘭絕看著龍晴關上了房門,旋即就落座在軟榻正前方的桌邊,性格內斂的他,本就不善於表達,看著冷月,隨口問了一句:“你有話想問?”
冷月點頭,“封柒夜去了哪裡,你應該知道吧?”
“知曉一二!你認為你現在的情況,還有力氣去找他嗎?”賀蘭絕反口一句就將冷月接下來的話堵的死死的。
他說的確實沒錯,現在她渾身虛弱無力,走兩步都感覺要摔倒似的,去找封柒夜的確不現實。但她總該知道他的去向,還有這幾日消失無蹤到底又在做什麼吧!
賀蘭絕見冷月沉默不語,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清茶,輕抿一口後,道:“現在封城的形勢不容樂觀。城外盤踞的兵馬已經有凸起的事態,既然他是未來的封夙國主,總該要為封夙做些什麼,至少他要為自己正名,包括之前被賢王和龍淵等人散佈的謠言,總要給百姓一個說法!”
冷月水眸瞬也不瞬的看著賀蘭絕,也許就是從馬場狩獵的那次開始,她便隱約感覺賀蘭絕的立場其實很明確,因為自始至終他都是封遠的人,只不過他和封遠裡應外合,瞞過了所有大臣以及卓家的視線,讓人無法猜透他的想法,這樣一來他們兩人共同給封柒夜創造了拿下皇位的絕佳機會。
“你是指當初南城的事?”
“你應該知道,即便事情過去了,但是百姓心頭對邪王還是有著牴觸的。賢王當時在南城大肆屠殺百姓,這件事雖然後來不了了之,但是百姓不傻,如果他不做些彌補的事情,依舊無法讓百姓信服。”賀蘭絕見冷月要開口,又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如今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如果單單只是推出賢王和龍淵的身份,告訴百姓這些事情都是他們做的,你以為百姓會相信嗎?所以,這次兵馬混戰,就是一次最好的時機!”
“這些你早就知道了?”冷月看著平素沉穩從容的賀蘭絕,看來他才是隱藏在所有人背後的推手。
封遠在人前擾亂所有人的視線,而他則在暗中一點點出謀劃策。難怪一個外姓侯爺,還能手握十萬精兵。
精兵?!
思及此,冷月連忙問道:“你手中的兵馬……”
“那些兵馬本來就是先皇為邪王準備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先皇交代不需要交給他。你放心吧,別忘了他身後還有一隻所向披靡的玄甲軍,這麼多年來,從來沒人能夠見到玄甲軍的真容,這次應該是時候名望天下了!”
難得賀蘭絕能夠和冷月心平氣和的說了這麼多話,聽著他的闡述,冷月更加肯定,這個當朝的外姓侯爺,才是所有人都忽略了也是隱藏最深的老狐狸。
*
“副將,城門下的官兵已經抵擋不住了,只怕再有片刻功夫,城門就要被攻破,不知王爺可回來了?”
京城的禁衛軍此時正臉色焦急的站在烽火臺上,望著龍修的側臉,著急的說道。
他們這些人原本都是包圍京城的禁衛軍,但是沒想到忽然有異軍突起,為了保護家園,他們也只能奮力抵抗。
只不過對方不知道是什麼來頭,每個都驍勇善戰,而且嫉惡如仇的見人就殺。如果不是因為京城城門堅固,恐怕這三天的時間早就攻破了。
但是即便如此,顫顫巍巍的城門也無法抵抗對方不要命的攻擊,眼看著城門已經被撞出了大洞,再這樣下去,恐怕破城之日不遠了。
龍修站在城門上的烽火臺中,睇著下面蜂擁而至的大軍,眸子閃過堅毅,旋即開口說的話,卻讓禁衛軍大驚失色。
“命令禁衛軍退入京城,保護所有百姓的安危!”
“副將,萬萬不可啊,如果對方破城而入,那京城只怕……墨王手中握有兵馬,為何這次……”
禁衛軍的首領還有很多話想說,但是看到龍修那雙如虹的眸子正閃著冷光看著自己的時候,不禁全部僵在嘴邊。
“卑職這就去安排!”
“首領不必擔心,封城永遠都是封夙的京城,這一點永不改變!”龍修在禁衛軍首領垂頭喪氣離開的時候,忽然憑空又說了一句話。
雖然聽起來好像是安慰他,但是禁衛軍的首領又猛然感覺,封城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