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進入皇陵,她想陪著,哪怕是天人永隔。
“父皇,兒臣以為不如就按照弟妹的意思來辦!”
封亦晗忽然站在眾人沉默的時候開口,封遠和冷月雙雙看向他。
“賢王也同意?”
封遠挑眉問了一句,這下卓青柔氣結的低吼:“晗兒,你說什麼!”
“父皇母后!雖然弟妹此舉看起來有違組訓,但是請看在她失去皇弟的份上,就按照她的意思吧!”封亦晗的幫腔,讓卓青柔臉色更加難看,但自己的兒子如此說,想來應該有她的用意。
卓青柔冷著臉頰不語,而封遠見此,臉上和煦一笑:“好!冷月,父皇答應你的要求!你只管按照你的想法去辦吧,父皇會賜你五千精兵,用來守護夜兒的靈柩!你以為如何?”
冷月感激的看了一眼封遠,知道他心中疼愛封柒夜,卻沒想到竟然也能愛屋及烏,點頭頷首:“冷月謝父皇海涵!”
封亦晗聽到封遠的話,臉上明顯一僵,沒想到父皇竟然會當眾給冷月精兵,雖然五千並不多,但他的舉動卻讓他心底更加不忿。
他做的一切,似乎父皇從未看在眼中!那他還有什麼必要感念父子恩情!
*
邪王出殯的場面,並未有多麼恢宏盛大。不過整個封城中,即便冷氣涔涔,但街道上也人頭攢通。紛紛看著被侍衛抬著的棺槨,和走在最前方的邪王妃。
“你說這邪王妃也夠可憐了,年紀輕輕就做了*!”
“誰說不是呢!依我看,邪王肯定是得罪什麼人了,才死的這麼慘!”
窸窸窣窣的對話,全部被冷月收入耳中,然而走在整個出殯佇列的最前方,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數百精兵跟在佇列的後方時刻保護著,冷月倩影帶著落寞,一眾佇列在陰冷孤寒的天氣中,走向了封城郊外。
邪王府的門外,百官目送著隊伍離去,封遠目光沉沉,眼底時而閃過多種情緒。卓青柔身邊站著封亦晗,母子倆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但誰都沒有說話。
一場出殯,簡單又淒涼!
郊外,冷月並非第一次來這裡,曾經波光粼粼的湖面,現在都被積雪所覆,屹立在旁的八角飛簷涼亭,也孤獨的立在風雪之中。
這一方天地,是曾經封柒夜因為她第一次殺人,帶著她來此,為她排解心頭的陰霾。而在此回來,竟然如此諷刺。
連日不散的陰沉天氣,此時又飄起了小雪。冷月落寞的站在封柒夜的陵墓前,望著石碑上刻好的字跡,‘亡夫封柒夜之墓’,落款是封氏冷月。
精兵全部靜候在郊外百米之處,從此後這一方天地,便成為冷月傾訴柔腸之地,也變成了外人無法涉足的禁地。
龍修和龍晴站在冷月的斜後方,望著她站在陵墓前孤寂的背影,兄妹倆面面相覷,只能陪著,別無他法。
落雪越來越多,冷月身上僅有的溫暖被漸漸驅離,從心頭中透出的寒涼,似乎已經和她融為一體。
*
皇宮
“晗兒,你今日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能任幫著你父皇說話!賀蘭冷月真是越來越不知好歹!”
卓青柔一臉怒容的看著封亦晗,對於他之前在邪王府的做法,十分不贊同。
封亦晗聞言表情一厲,“母后,已經無需過多查證,封柒夜的確是死了!兒臣幫著父皇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但兒臣萬萬沒想到,父皇竟然會給她精兵!”
“哼!什麼舉手之勞!死了就是死了,你父皇老糊塗了,難道你也不明是非嗎?”
“母后!你又何必如此生氣,兒臣這樣做,才擔的起賢王的稱呼!你難道沒發覺,當兒臣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有不少大臣雖然不解,但卻暗暗對兒臣讚歎有加嗎?這只是收攏人心罷了,況且就算父皇給了她五千精兵,但將來若是兒臣坐上了皇位,有了玄甲軍的庇護,還有什麼可怕的呢!”封亦晗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封柒夜的死,的確了了他的心頭大患。
“玄甲軍?!說的倒是輕鬆,本宮跟著你父皇這麼多年,雖然只知道玄甲軍是守護天子的強大暗衛,但卻從未見過!你父皇近來對本宮是越來越牴觸,這樣不是個辦法!”卓青柔看著封亦晗,兩人眼底都表情一時間都有些難看,
玄甲軍,是整個皇宮最神秘的軍隊。也只有身為皇帝之人,才能得見真容。而如今封遠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但他們卻始終無法參透玄甲軍的所在。
“母后別急!這麼多年的謀劃,又何必執著!別忘了,還有一個空白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