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下,一個雙腿殘疾了接近二十年的人,有朝一日突然發現自己的雙腿好了......
別人怎麼想不知道,但哪怕信渠是堂堂中立區最高議會的議會長此時也是難掩心中的激動。
不過在激動之前最開始表現出的則是迷茫。
“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他先是抬頭望向信悅,這可是他的親閨女肯定不會騙他的。
啪~
結果信悅也是腦子一抽,抬手在信渠臉上就來了個大嘴巴子。
“父親!疼麼?”
信悅的雙眼有些紅,記憶中上一次父親的腿能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那時候她也只有模糊的記憶而已,好像是帶著她一起走路的時候,不過後來的記憶父親便一直坐在輪椅上。
那個時候她還小,根本不明白雙腿對一個人到底有什麼意義,還記得小的時候懵懂的她甚至還因為父親的雙腿問了許多過分的問題。
奇蹟!如果非要解釋的話,眼前這一切只能用奇蹟來形容。
其實以信渠的身份來講,義肢這種富人專屬的“柺杖”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以得到的。
憑藉他的權威,想要什麼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但信渠是一個有原則的人,越是位高權重的他在許多小細節上反而越發的小心翼翼。
這也是為什麼他的上任,上上任都好似流水一般屁股剛沾上議會長的座位便被人轟下了臺,可他卻能在這個位置上穩穩坐了二十年。
不過信渠此時的心情卻有點複雜,這可真是親閨女啊,老子只是問你個問題結果卻換來一巴掌。
但這也是奇了怪了,雖然被打了一巴掌,可是片刻的疼痛之後臉上連個巴掌印都沒有留下。
“我......我要下床!”
信渠用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並不是說這句話有多麼難,而是因為太久太久沒有過這種體驗,所以說這話需要很大的勇氣。
一屋子人急忙散開,信悅攙扶著信渠從床上起身,之後細心地為其穿上鞋子,然後攙扶著信渠站立而起。
“哎呀呀呀!”
時隔二十年,再一次感受到地面的觸感,信渠就好似一個踉蹌學步的孩童一般,雖然雙腿在恢復藥劑的作用下已經徹底恢復,但冷不丁想要完成站立的動作對他來說還稍顯困難。
葉葉距離的比較近,眼看著信渠身子想側方傾倒的同時急忙伸出手去攙扶。
但他的手只伸了一半便發現信渠已經站穩了,之後他從新區的臉上看到了興奮。
沒錯,就是興奮,這種用自己雙腿站立的感覺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
爽!
“我能站起來了,看到沒有!我能站起來了!哈哈哈哈!”
此時的信渠好似小孩子一般,哪怕最簡單的站立也想要炫耀一番或者說是與其他人分享他的喜悅。
不過屋內的眾人卻沒有嘲笑他的意思,畢竟換位思考一下便能理解對方的心情。
真是不容易啊,如果換成了他們或許也不會表現的比信渠更淡定。
信悅扶著信渠,嘴角滿是笑意,但是眼淚卻忍不住從眼角緩緩流下。
而現場最為激動的卻不是他們父女兩個,而是依靠在門口的信威。
當看到他大哥依靠自己的雙腿站起來的時候,這個九尺的漢子,哪怕實力距離世界級只差一步,但是卻哭的和個孩子一樣。
“大哥!大哥!太好了!”
信威害怕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其他人,所以帶著滿臉的淚水直接“騰騰騰”的跑進了廚房。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那麼他肯定要露一手用來感謝那兩個年輕人,畢竟這是眼下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報答方式了。
葉葉在邊上看著父女二人雖然在笑,但是卻哭成了淚人,他咧了咧嘴忍不住提醒到,
“恩......要不要走走試試?”
“走走?哦對了,試試!試試!我一定可以的!”
信渠被葉葉提醒這才想起了進一步的動作,他伸手在臉上抹了兩把,之後緩緩的邁出了左腳。
因為不習慣的原因,腳一落地膝蓋直接軟了一下。
信悅慌忙之下沒有扶住,而葉葉和迪迪卻眼疾手快的迅速接過了她的動作,一左一右將信渠穩穩扶起。
“不用急,一點一點來,我覺得這雙腿沒什麼問題,只需要適應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