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殘跡上,長出了青青綠綠的野草,宛如成了金宮之中的一座孤墳。
工部的人正在四周築起圍牆,只因一道皇令不能拆除,他們只能將它藏起。
心漸漸平靜,天陰了下來,浙浙瀝瀝的雨從天而降。抬臉望入天空,陰雲漂浮在金宮的上空,一片接著一沒有間斷。
眼中,出現了一把白色的傘。
我朝執傘的人看去,是師傅。
他擔憂地注視我,長長的劉海下是他淡淡的,漂亮的疤痕。
“小月,好久不見。”他淡淡的微笑,讓他原本冷漠的臉龐多了一分溫暖。
“是啊,好久不汛……”我和師傅真正碰面只能算是墨刑他們行動之前的那一次。那次他還誤會我和墨刑。之後也只是在人前相見,無法單獨說話。
“還在想他?”他問。
我搖搖頭:“也不知怎的,就又走到了這裡……。”“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太子他真的刺殺父皇?”師傅應該是問出了他埋藏心底許久的迷惑。可是,他是前皇后的皇子,我……,又能說什麼?
我淡淡一笑:“這都不重要了,現在,你們都自由了不是嗎?你,還有……,聖和太后。”我抬眸看向他,他悠悠輕嘆,仰望陰翳的天空:“真的……,會自由嗎?”
我想,相對於龍墨熱和墨焱,師傅才是最渴望自由的人。
“師傅,你現在還恨皇上嗎?”我仰臉看向他清白的臉龐。
他垂眸揚起淡淡的笑:“其實……,從沒真正恨過。我對父皇的印象很淡,從小到大與父皇見面的機會其實很少。記憶中,總是在金宮宴會時,看到父皇坐在高高的王位上,很是威嚴。其實……我現在連他父皇模樣,也有些模糊了……。”他淡淡地說完陷入片刻的回憶。他靜靜地回憶了片刻,看向我,“去哪兒?我送你吧。”
“好…。”師傅和皇帝大叔的父子關係,可能只是在血緣關係上吧。師傅真可憐。
和師傅靜靜漫步在秋雨之中,這種安靜的感覺真好。我可以平靜地想想自己的事情,比如接下去我該怎麼辦。不能再混吃等穿越了。
我們一起走出了西宮,突然的降雨讓我的布鞋浸溼,不由得停下,師傅看向我:“怎麼了?”
“鞋溼了。”
“是不是感覺腳冷?”
“是啊。師傅你也溼了。”他也看向自己,白色的鞋面已經沾上了汙泥,他不由得而笑,我奇怪地看他:“師傅你笑什麼?”
他繼續看著自己又髒又溼的鞋面:“不知道,忽然覺得很開心。希望雨不要停。”他從傘下伸出手,雨滴落入他的掌心,一滴一滴在他的掌心匯聚。
我不解地看他,我還嫌溼鞋麻煩,尤其是秋天,還很冷,而他,卻好像很開心。不管怎樣,這應該算是他第一次白天走出自己的宮殿,而且還走得那麼遠。
漸漸變大的雨中,匆匆走來了一群人,四個小太監抬著一頂有遮雨華蓋的轎椅,當我看清轎子上坐著的人時急急拉師傅的袍袖:“師傅師傅,別欣賞雨景了,聖和太后來了。”
師傅回過神,緩緩收回手看向前方,聖和太后她們似乎也是突然遭雨,匆忙趕回宮中。她們也看到了我們,聖和太后面露一絲淡淡的驚訝,師傅匆匆上前:“兒臣拜見母親大人。”
“蕭滿月拜見聖和太后。”
聖和太后坐在轎椅上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看向師傅,面露欣慰的微笑:“惶兒,你終於肯自己出來走走了嗎?”
師傅恭敬而語:“正好遇到了小月,她沒有戴傘,就送她回去。”
“小月?”聖和太后朝我看來,目光中露出了更加迷惑地神情。師傅叫我小月叫習慣了,一直不出宮門的他,自然不會對宮中複雜的稱謂留心。
聖和太后讓人緩緩放下轎椅,起身,師傅匆匆將傘放入我手中上前阻止:“母親大人,地上溼。”
我趕緊上前給師傅撐上傘,聖和太后再次看看我,似是若有所思,然後她抬手撫上師傅的臉龐:“怪兒,你一直悶在西宮不喜出來,母親很是擔心……。”
呢”,今天是怎麼了?總是讓我看到母親對自己孩子的憂心口無論師傅和龍墨熱的母親們如何明爭暗鬥,她們對自己孩子的愛都是一樣的。
“兒臣讓母親大人擔心了。”師傅始終顯得很恭敬,不像墨焱與他的母親,是否是因為十餘年的分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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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和太后面露憂心:“惶兒,來年你就二十六了,現在,母親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