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墨刑。我……我……想醒,卻怎麼也醒不了了。真的……很累……很想……睡覺……
又是繼續的昏昏沉沉,時睡時醒。有時聽到爹孃的哭聲,有時聽到蕭滿麒的哀嘆。有一次還好像聽到了師傅的聲音,說什麼對不起,對不起。他好像是在跟我懺悔,又像是在道歉。他又有什麼可對不起我的。迷迷糊糊的,也沒聽清。難道他知道了他母親的陰謀,所以來跟我道歉?
哎,我善良的師傅,我的傷與你母親根本無關啦。有天晚上還聽到了炮仗聲,看來我是錯過年三十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看到孤心站在沒有開啟的窗旁,煙花的亮光照出了他黑色的輪廓,那分分明明,就是墨刑。只是曾經他是龍墨焎派來的身份,讓我厭惡,讓我戒備,而矇住了自己的眼睛,沒有將他及時認出。不過,這樣我反倒安心。我認不出,比我更加聰明的龍墨焎,才無法認出,這是保護他最好的方法。我得找個機會消除龍墨焎對孤心的妒恨,不能讓孤心,變成第二個龍墨刑。墨刑,我一直被你很好地保護著,也請讓我,保護你一次。“哎……”耳邊傳來了蕭滿萱的嘆息,她好像握著我的右手,我微微有了觸覺,可是,卻無法使力。我疲憊地半睜雙眼,她欣喜激動不已:“妹妹,你醒了!”我無力地輕語:“保住……孤心……他挑釁了……龍墨焎……那個人……氣量小……”蕭滿萱沉眉不語,似在懷疑龍墨焎想除掉孤心的真正的動機。我繼續說:“那個……壞蛋……想利用我……刺激你……別……上當……當……要不是他……我不會落單……只有孤心……能保護我……保住……孤心……”眼皮沉沉地閉起,似乎蕭滿萱或其他人來,孤心會選擇性的迴避。或許龍墨焎一個人說,蕭滿萱還會懷疑,再加上我的話,她會相信無疑了。我並非想幫龍墨焎,而是幫自己,以蕭滿萱和龍墨焎相近的脾性,她也會決不心軟地除掉情敵。現在我這麼弱,還是小心些好。
“福德公主,你能不能給駿王去一封信?只有你寫的,他才會信。”耳邊,傳來了孤心的聲音。這又不知睡了多久。右手……好像有了些力氣。“你這個大膽的侍衛,真當自己是金宮大夫人的招婿,命令起本公主做事了嗎?”紫菱話語裡帶著氣,聽說懷孕的女人有時會喜怒無常。“公主,你若不寫,就無人會告知駿王大夫人的近況了!”吃力地睜開眼睛,看到紫菱坐在房內的椅子上,孤心正認真地看著她。紫菱的肚子好像有些鼓出來了。看到她比往日大了一圈的身體,一種奇特的幸福感讓我連傷痛都已忘記。而此刻,紫菱卻是生氣地撇開臉:“我才不會給那個混蛋寫信,將來後悔死他!哼!”呵,紫菱還是紫菱,總是那麼義憤填膺。孤心有些無奈地長嘆:“公主,我認為這件事應該讓駿王知道!而且,他必須知道!方能解開他和大夫人之間的種種誤會!”“解開誤會?”紫菱忽然用一種陰沉的目光看向孤心,“我為什麼要讓他們解開誤會?他們可以分開,整個金宮裡我最高興!聽說你曾是龍塔的成員,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紫菱目露懷疑和戒備,“你到底是誰?現在為什麼為駿王說話?那混蛋又想做什麼?斷就該斷地徹徹底底,這樣藕斷絲連地算什麼?”“公主息怒,息怒。”孤心第一次如此軟言軟語,想必只是因為紫菱。看,他都有些緊張了,“小心動胎氣。”原來,他是擔心紫菱肚子裡的孩子。是啊,紫菱這樣的脾性,還真讓人擔心。但是,紫菱又怎會理一個侍衛的話,依舊橫白他,怒氣逼人:“我看你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整天黏在滿月身邊到底有何意圖!你說!”孤心頭痛撫額:“公主,你就不能冷靜一下聽我把話說完嘛!”他忽然拔高了聲音,神情驟然嚴厲,忽然慍怒的眼神讓紫菱一時楞坐在凳子上,孤心單手叉腰異常嚴肅地俯看她:“叫駿王回來不僅僅是為了滿月,也是為簫家,你最瞭解攝政王的脾性,他真的會放過對他囂張過的簫滿萱和簫家!滿月一走,他就會報復簫家,現在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哄滿月而已!”
紫菱楞楞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可是……簫家的命……與我何關?”
“簫家的命是與你,與我無關!但與滿月有關!”孤心忽然間鄭重的話語讓我心裡頓生迷霧,我自然是不想看到龍墨焎報復簫家,怎麼說也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和家人。可是,怎會忽然關乎我的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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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同樣迷惑的,還有紫菱,她呆愣的目光漸漸轉為迷惑,探究,抬手指向孤心:“你……”
似是察覺到紫菱的打量,孤心撇開了臉:“時空互換這件事太子查了很久,時空互換需要相同的靈魂,互換之後,時空切斷,但是,他們之間的聯絡其實並